那日过后第三天,余氏竟然真的在偏院开了个门。
不仅如此,为了方便厉家仁晚上偷偷来和小妻子相会,还把守在西院的人都撤了,甚至把院子外面的院锁上了门,钥匙放在偏院外的花圃底下,只有厉家仁一个人知道。
而这件事过后,蒲遥变得自由多了,他可以在整个厉家行动。
甚至余氏偶尔还会请他去院子里坐坐,都是以请他吃甜点的名义,实际上是给他做思想工作。
余氏笑得温和
“娘就知道遥遥是个心地善良的乖孩子,难怪我们家仁这么喜欢你。”
蒲遥来余氏院子里的时候都是悉心观察一番,总觉得她这里怪怪的,问057,它说它测不出来什么。余氏说什么他都应着。
余氏见他都是老实的点头,样子十分乖巧可人,便有暗示般的多说了些话:“唉,为娘也不容易,我们家仁怎么年纪轻轻.....说着又用手帕擦了擦眼下,“我只希望他快乐些,也就这十来天了,遥遥这么好,他从来不你,也求我往后照顾好你
.....甚至也愿意你做其他托付.....
余氏瞧着蒲遥的脸,观察他的表情变化:“既然他用了老大的身体,等他去了下面,遥遥也可索性跟了老大?”蒲遥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这余氏竟然等厉家仁下葬之后,让厉家文娶他?
不问问她大儿子愿不愿意?
厉家文可是厉家家主,他又是经商天才,再加上余氏的母族在京都是前朝皇戚,他配前朝格格都是可以的。怎么就给他配个寡夫?还是个男的?
这偏心也太严重了吧?
余氏见他一脸震惊,连忙笑着说:“只是说说笑,我瞧家文也很照顾你,若是我开口他也是愿意娶你的,不说是唯一正妻,至少是平妻,断不能让遥遥做妾。蒲遥连忙摇头:“我不愿意。”
正在门口要敲门的厉家文,身体一僵,直像块木头似的顿在了原地。
他来得巧,正好听见他母亲说要把蒲遥给他,说开口问他愿不愿意。
他,自然是愿意的。
不是妾也不是平妻,是唯一的妻子。
可是,蒲遥却那么果断的说了不愿意。
像一把冰锥子直直钉进了他的心脏,是彻骨的疼。
那么,他们之间算什么?
这些天总是觉得很累。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累。
因为到了晚上,他的另一个人格掌控了他的身体,竟然翻墙钻洞去和蒲遥相会!
他并不能时刻清醒知道这个人格在做什么
只是偶尔在那个人格意乱情迷的时候能够看到一些。
大晚上的,他蒙住蒲遥的眼睛,竟然在轻薄他!
好近。
贴着蒲遥看真好看真可爱。
好涩气。
心甘情愿的撩起衣服,或是咬着自己的衣角,或是自己按住自己的膝盖
唇色殷红,可以看见他的柔嫩的粉润的舌尖
奶猫叫似的甜甜的哼,像江南的细雨,一滴一滴的落在人的心尖上。
一声一声的喊着“相公”,真是要了人的命。
真想立马抢夺自己的身体控制权,可是他只能隐约的看着,甚至不能感受到分毫。
而且一会儿又是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听不着了,他仿佛被关在了一间屋子里,他的另一个人格在肆意享用他得不到的人。第二日白天终于拿到了自己身体的主动权,又懊恼又生气,青天白日的回忆起隐约的细节,只把自己困在房中。“遥遥.....""
外面的小厮猛然听见厢房里大少爷的低喊,惊得差点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连忙把离得近的侍卫驱赶。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才见大少爷黑着脸去冲了个冷水澡,不一会儿又见内院晾着几条裤子。
".....
小厮进了屋,一眼望见里面是惯来的整洁,表怪异的嗅了一下,然后开了窗通风。
这几天大少爷都黑着脸,打算盘的时候错了好几次。
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厉家文如此经历了好几次,一日午间小憩,猛然梦见了不久前的往事。
还是那日蒲遥进门成亲。
不同的是他这一次早早到了门口接人。
牵着蒲遥一路到了正堂。
拜堂礼成那时,蒲遥和上次一样,几乎是慌乱的抓住他的手。
那如白玉般细腻的手被他握进了手掌心。
"相公,怎么回事?"
一模一样的话。
不同的是,他温柔的蹲下了身,一把将他心爱妻子抱进了怀里
他贴在蒲遥的耳边轻轻的说:
“遥遥别怕,相公抱你去洞房。
猛然睁开眼睛,外面刺眼的阳光照得他像个阴暗的恶鬼般,他关上帘子避着光,而后直立良久。
他又坐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