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月解掉自己的外衣, 坐进对方怀里。
衣服垂落在地,露出他那纤细的身体——当他静止不动时,你很难将目光从他那白到发光的皮肤上移开。
“会很痛吗?”铁肠轻声问。
禾月轻声微喘着, 将额头抵在对方肩上, 轻轻摇头。
随着深入,他脸上的表情逐渐迷离。
他咬住薄薄的嘴唇, 仰起头, 纤细的脖颈轻轻向旁边侧偏着,弯起一个容易折断的弧度。
微长的睫毛覆住他的眼睛,他额头上遍布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半长的头发落在肩上, 又从肩头滑落下来,垂落在脑后。
铁肠盯着禾月的脸,看着禾月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他不由得蹙眉。
“没关系……”禾月脸上泛起红色, “这种疼痛是好的……”
说着, 他语气中带了轻喘, 无力一般软在铁肠怀中,潮湿的眼睛向上看着对方——
“继续吗?”
短短一句话中带着致命诱惑。
*
漫漫长夜, 银漏滴残。
但短短几个小时后, 睡梦中的禾月被兔子跺脚的声音唤醒了。
几乎每天早晨,这兔子都会用这种方式提醒他起床,其准时程度堪比闹钟。
禾月想要翻身, 但身后的人一只胳膊横在他的身上,他骨骼疲惫, 甚至连推开对方的力气都没有。
“别跺了, 马上来。”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想要起身, 但身体稍微一动,却发现双方仍旧黏连在一起。
铁肠这个混蛋,在他睡着之前,他都不知道把那个……拿出来吗?!
铁肠依旧在熟睡中,安静非常,没有任何察觉。晨光挤过半掩的窗帘,恰到好处地洒在他的侧身上,蒙了一层似幻影的薄纱。
禾月艰难地动了动身体,试图翻身下床。当终于彻底分开时,某个部分由于突如其来的分离,发出奇怪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禾月努力忽略了这一切,顺便在心里骂了铁肠一百遍。
他迅速裹住床单,快步走进了浴室,等关上门后,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经过昨晚那种事,现在即使他面对着空气也会觉得尴尬。
*
浴室里逐渐弥漫起朦胧水汽,禾月站在淋浴下,水流如同细密的丝线,清洗着昨晚的痕迹。
但很快,一只手臂从背后探了过来。
禾月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感觉到那手臂的主人紧贴着自己,对方的身体散发出惊人的热量,穿透热水的帷幕,灼痛了他的皮肤。
他微微转头,身后的人用双臂紧环住他,那依偎的姿态无声地诉说着一切。
禾月声音低沉而微弱,几乎要被水声淹没:“现在不行……”
铁肠既带着不解的疑惑,又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渴望:“昨晚可以,现在为什么不可以?”
禾月:“……”
或许,昨晚不应该教他的——
当被压在墙上的时候,禾月绝望地心想。
*
幸好,铁肠的手段还不是很熟稔,游戏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即使如此,禾月那本就软弱的身体状况雪上加霜。
洗过澡后,禾月拖着机械的身体去吃早饭。他的发丝还挂着未干的水珠,在晨光中闪烁着细碎的银光,那张脆弱的脸上带了慵懒与迷离。
“砰——”
他将自己摔在餐椅上,脸上带着生无可恋。
此时,铁肠正站在餐厅窗边,在跟医疗部的负责人通话。
铁肠:“非常抱歉,禾月今日恐怕无法如常出勤,他的身体状况令人担忧,需要我代为请假。”
还算这小混蛋有良心。禾月默默心想道,虽然把他折腾的够呛,但起码他今天能待在家里休息。
医疗部的主管脾气比较暴躁,反问:“你是禾月的什么人?”
铁肠不假思索:“我是他的提款机。”
对面的禾月听了这话,差点一口牛奶吐出去。
之前立原开玩笑地说“铁肠把所有的钱给了禾月,简直就是禾月的提款机”。
无论这个词的意思是什么,铁肠都愉快地将这个词用在了自己身上。
主管觉得莫名其妙:“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禾月的家人吧?家属代请假,这可不合规矩!森下禾月身体真有不适,理应亲自向我说明情况!”
铁肠语气突然变冷:“我不记得福地队长他定制过‘禁止家属代替请假’这样的规矩,你们医疗部是否私下里制定了对员工不利的守则?我需要你对我进行解释说明。”
他的话语如同寒冰,冷静而锐利,直指对方。
那头,主管的声音突然变得微妙,似乎被铁肠的话语触动,但最初的强硬依旧未完全消散:“哼,你是谁?凭什么要我向你解释?”
铁肠说了自己的名字。
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