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个年长的刘护士对那时候的事情还有一些印象, 25年前，她还是一名小护士，对两个孩子印象很深刻, 那时候大家条件都很差, 孕妇也没什么营养品能补身体，吃的差, 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什么营养, 大部分的婴儿都是瘦瘦小小，浑身红红的，跟好看不挨边。
她道：“当时有两个婴儿长得都很好看，白白胖胖的, 跟双胞胎一样，当时一共有十来个婴儿，就属这两最稀罕人。”她顿了顿，“孩子手上有手环, 只有洗澡的时候才会离开家属身边。不存在孩子意外抱错的情况。”
孩子认不出来, 但手环是不会出错的。
除非, 有人故意调换了手环。
刘护士也听说了周主任亲闺女家的儿子抱错了的事情，她当时刚好是妇产科的护士, 发生了抱错孩子的事情, 已经仔细的琢磨了许久，“江家不会故意调换孩子，至于另外一家, 也不会，我记得那产妇生孩子的时候, 对方丈夫坡着脚忙前忙后, 连着两天炖了鸡, 还是借的食堂的炉子。
照顾孩子也是一把好手，夜里哄孩子，白天洗衣服，把产妇伺候的服服帖帖，产妇最多给孩子喂个奶。
我在医院这么多年，没见过那家丈夫能这么周到。”
刘护士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鸡汤太香了！快下班的时候，饿的饥肠辘辘，见到那坡脚端着鸡汤一勺一勺大的喂他媳妇喝，鸡腿都撕碎了喂给媳妇，生怕媳妇不好嚼。
没谁家丈夫这么会照顾妻子。
当时产科的其他孕妇，没有不羡慕的，不过都嘴硬，说对方坡脚了才会这么疼媳妇，不然哪里能讨到漂亮老婆。
苏好好道：“他们住院的时候，有没有和谁发生过冲突？”
刘护士：“额，姜家的媳妇听到了隔壁病房议论她坡脚丈夫围着媳妇孩子转，一辈子没前途，和人大吵了一架，把几个人骂的跟鹌鹑一样不敢吭声，后来没人敢议论了。”
苏好好又道：“有没有谁跟周主任不太对付。”
周主任说的是赵景帧的母亲。
她本来该退休了，不过她医术好，又被医院返聘回来。
护士长欲言又止，只说不知道。
苏好好几人谢了刘护士，给她一把大白兔奶糖。
从刘护士的口中，可以窥见姜家的情况。
夫妻恩爱，吃喝不愁。
医院里还有一个医生一脸鄙视说肯定是农村那户人家偷换的孩子，看到江家条件那么好，想让自己家孩子去城里享福。
最后江宿用一盒红塔山的烟，从一个保安的口中知道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周主任当时还是副主任，当时的主任是付医生。
不过付主任私德不太好，和一个摔伤了腿的男病人搞在了一起，被周主任捅破了。
最后付主任成了普通的医生，周医生成了清洁工。
家庭上，付医生离了婚，两孩子都嫌她丢人，不肯认她这个母亲。
她跟那个男病人又结了婚，不过好日子也没过多久，那男的很快又跟一个寡妇搞在了一起。
前几年，付医生因为搞破鞋的事情，又被拉出去批斗，现在正在住牛棚呢，估计没几天好活了。
江宿等人离开了医院，直接去找付医生。
在京城周边的一个农村，到了地方，打听了付医生的住处。
村里人都叫她疯婆子，她年龄那么大，到了乡下也干不了农活，就住在牛棚里养牛，养着牛。
因为养牛养得好，工分也不少。
付医生疯疯癫癫的，问她什么，跟听不到一样，喊着两头牛：“阿文，玲玲。”不停地跟两头牛说话，她把两头牛照顾的是真好，皮肤油光水滑的。
大队长道：“她把这两头牛当儿子闺女了，照顾它们比照顾自己还周到，省吃俭用的，有口好吃的要先给牛吃。”
大家说什么，付医生都跟没听到一样，反倒是提起周文芳时，她嘎嘎嘎的笑了起来，听着很是阴森。
江宿：“周文芳现在过的可好了，儿女孝顺，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一大群，个顶个的出息，前些日子，还过了七十大寿。”
苏好好跟着说：“现在谁不羡慕周文芳，她一个外孙子特别出息，现在都是小首长了，把周文芳高兴的逢人都要夸几句。”
江沫和江昊也跟着夸。
付医生笑的更癫狂了，围观的几个小孩都瑟缩着往后躲，不敢再靠近看了。
“那老贱人帮着别人养孙子孙女很快活啊。她的亲孙子亲孙女不知道在哪里遭罪呢，嘎嘎嘎，那个老货害得我好惨，她个忘恩负义的老虔婆，她嫉妒我，她羡慕我，啊啊啊。”
她发疯尖叫。
孙子孙女？
苏好好等人一惊，还有其他人？
付医生时不时的想着，脸上表情狰狞，“给别人养孩子，让她给别人养孩子。”
苏好好拿着吃的送给她说这是给阿文和玲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