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瑞王妃好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睁开眼看见的是瑞
王府寝屋内的帐子,还有些神思恍惚,一扭头
“琳娘,你终于醒了。”瑞王哀伤地握住瑞王妃的手。
“王爷,”瑞王妃后知后觉,另一只手立刻去摸腹部,“孩子呢?孩子没事吧?”
瑞王久久没说话,屋里头也没别的丫鬟,静得可闻窗外鸟鸣。
“王爷,您别吓妾身,孩子一定没事对吗?”瑞王妃的语气颤抖起来,泪水从眼角滑落,隐进鬓角。“琳娘,咱们还会有孩子的。”瑞王神色也无比悲痛,安抚着瑞王妃,“你切勿伤心太过,伤了身子。“啊一一不要,我的孩子!”瑞王妃一时无法承受这个结果,在床榻间疯狂的撕扯被子,腹部传来隐隐的阵痛。魏皇后,魏家,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肚子上,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小产了,难道她就真的和孩子这般无缘吗?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她已经把孩子的小衣裳都准备好了,为什么还是留不住他!
“琳娘,琳娘,你别激动,”瑞王上前摁住她的双手,“你身子不好,若是再悲伤过度,怕是会影响日后受孕。”两度小产,这次还受了这样大的惊吓,太医都说,往后瑞王妃可能子嗣艰难,因此魏皇后才会发这样大的火,杖毙了几十个下人,血流满了别苑的地砖,言婢们洗了几个时辰还没洗干净,瑞王离开别苑时,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呜呜呜,王爷,我的孩子,是妾身无用,留不住孩子。”瑞王妃抱着瑞王伤心欲绝,因着上次小产,这次万般谨慎,结局还是一样。“到底是谁害了我们的孩子?”瑞王妃满脸泪痕,眼神中迸发出毫不掩饰的阴狠,有一个嫡子,那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希望,也是她的使命,她生来就是为瑞王诞育嫡子的。“是永平侯的庶女闻婉。”瑞王解释了一番,并道:“你放心,已经被母后处罚了。”
瑞王妃听过后难以置信,“只是圈禁?凭什么?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这是我们心心念念的孩子啊!”她找个好几个大夫,都说她怀的极大可能是男胎,是瑞王嫡子啊!
那是她现在坐稳瑞王妃之位、将来坐稳皇后宝座的筹码。
因为魏皇后没有嫡子,瑞王妃深知没有嫡子的痛苦,要是瑞王是嫡子,他早就是储君了,而不必现在和燕王争个你死我活。“都怪燕王妃求情,看在永平侯的面子上,才没赐死,”瑞王温柔地握住瑞王妃的手,“闻婉本就是燕王妃的姐姐,依本王看,这事和燕王府脱不开干系。瑞王妃泪如雨下,“对,一定是燕王害了我们的孩子,他就是怕妾身诞育嫡子,要不然闻婉与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琳娘,你放心,总有一日,本王会为你报仇,来日让你亲手杀了燕王妃,为我们的孩子报仇。”瑞王将瑞王妃拥入怀中,轻声安慰,在瑞王妃看不见的身后,眼中的得逞一闪而过瑞王妃呜咽着,“好,妾身信王爷,一定会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这庄子不小啊,结了这么多柚子,黄澄澄的,好吃吗?”闻妹走进离皇家别苑不远的燕王府庄子,看什么都觉得新奇。“不知,一会让人摘两个下来给你尝尝。”沈翊的视线落在闻妹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胳膊上,“就住一晚,明日得回去让太医给你换药。”两人到这时,天色就已经有些暗了,闻妹都没来得及看完庄子的全貌,觉得有些可惜,“那下次还来吗?”“来,你养了好伤,想上天摘月亮都成。”沈翊颇为无奈。
闻妹笑了起来,“好呀,这可是四哥答应我的,何时给我摘个月亮呀?”
沈翊扶着她坐在庭院中,“月亮往后再说,我叫人给你摘柚子。”
“你还别说,这些柚子在夜晚看着还真有点像圆溜溜的银月。”闻妹仰着头,忽然说道:“四哥,你发现没有,星星好多呀,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夜空。定都城里常年灯火辉煌,星月的光芒都被烛火掩映,如今在山里头,没了烛光,星月便格外明亮。
庄子管事听见这话,连忙说:“回王妃,东边有个观星台,若是要赏月观星,那儿更合适。”
“果真?”闻妹来了兴致。
沈翊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吩咐管事:“将晚膳摆在那。”
“是。”管事连忙下去安排。
观星台就是一栋较为高些的阁楼平台,有些像明楼,就是稍微小点,但是足够闻妹沈翊两人用膳赏月。虽说上弦月不如十五的月亮圆,但在一片寂静漆黑的山林中,上弦月也格外透亮,往人间洒下一层清朗的月色,像薄雾笼罩。“浮云散尽月光醉,天地与我同氲氲,”闻妹轻叹了口气,惋惜地说:“月色如此美,可惜不能饮酒。”沈翊给她盛了碗汤,睇了她一眼,“这怪谁?"
“...闻妹扁了扁嘴,“怪我怪我。”
怪她多嘴,就不该乱说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让你一天天尽干蠢事。”沈翊轻啧了声,想起她受伤的情景,还是不免心头烦躁。
“四哥来,吃菜,吃菜,”闻妹实在不想提这事了,伸手想拿筷子给他夹菜堵住他的嘴,才发觉自己右手被裹成了粽子,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