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澄以为秦域那句话只是随口一问,当他强调认真后,他唇角的笑意渐渐褪去,恢复了正经脸。
“我没想过结婚这事儿,虽然它早晚都是要发生的,但以我现在的年纪,考虑还为时尚早,不过你跟我比,的确耗不起了,我以后会重视起来的。秦域问他愿不愿意和他结婚,但他俨然曲解了他的意思,没有正面回答。
以他对景澄的了解,如果不是感到为难,他不会回避的。
罢了,他本来也不是爱刨根问底的人。
现在又没打算结婚,非要得出一个答案,又有什么意义?
轻轻捏下景澄的脸,秦域郑重地说:“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年纪大,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更不用强调。”听他这样说,景澄没忍住笑出声。
“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怎么还急眼了?”
"没急。"
“OK.”景澄不跟他争论,“你最年轻了,你身强力壮。”
".....倒也不必如此
听起来好像是在故意说反话。
秦域把人捞进怀里,“年不年轻看心态,身强力壮倒是真的。
他低头吻住,手掌顺势锁在了男生的腰间。
呼吸被瞬间掠夺,景澄的身体本能绷得很紧。
他也不想这样,可两个人只要一有亲密举动,他就会格外得紧张。
景澄在书上看到过,有一些人,特别适合谈柏拉图式的恋爱,对于过界的行为,心理上总会有障碍,这种影响可能是与生俱来的,也可能是后天形成,潜移默化之中改变,连自己都觉察不到是在什么时候。被欲色浸染的眸逐渐变得深邃,秦域缓缓分开,眼帘垂落之际,看见红红的鼻尖,还冒着细密的汗珠。景澄绝对不知,此刻的他于他而言有多么大的诱惑,有种想怜爱,想将人揉入骨血的冲动。
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秦域抬起手,宽厚的手掌轻轻地覆盖在景澄的脸颊,带给他温热而真实的触感。"我不会伤害你的。”
“所以你也不用怕。”
“如果我真的想对你做什么,一定会问过你的意愿,不会强迫。”
"景澄,我会尊重你的。"
男人低沉的话音响在耳边,一句一句耐心地说。
人总会莫名其妙被一些细节打动,戳到内心最柔软的角落。
景澄闭眼,脸贴在他的胸口,眼角无声有泪滑过,渐渐的,像泄了闸的水流,越来越凶。
上次这么感性,不知是过去多久了。
秦域的指腹感受到一抹湿润,诧异望向景澄的脸,“我说错话了?”
“没有。”景澄闷闷回答,转过头去。
给予了恰如其分的爱和尊重。
是他对他太好了。
感动之余,又患得患失。
用手背擦去眼泪,景澄告诉自己别再掉小珍珠了。
秦域却在他身后说:“为什么不让自己哭?它能让你心情好起来,那就不要抑制,你哭的样子也很可爱。景澄怔住,一瞬间脑海中思绪万千。
他以前是真的很爱哭的,小的时候还被人嘲笑,说他是个“小哭包”。
每次和同学发生争执,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眼眶先红了,总是这样逊人一筹,落得下风。
所以,景澄不喜欢自己泪失禁的体质。
可是他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有个人会对他说:没关系,想哭就哭,这只是一种发泄负面情绪的渠道。他可以接纳他的快乐,同时也能够容纳他的悲伤。
都说人一旦有了依赖感,就像幼儿园放学等人来接的小朋友,过度依靠任何人都是在慢性自杀,但能有人让自己靠一下,谁会愿意放过片刻的欢愉?这样一想,景澄反而不想哭了。
“有个这么疼我的男朋友,干嘛要哭?”他回身揽上秦域的脖子,“饿了,去给我煮面。”
“遵命,小王子想吃哪种面?”
“番茄鸡蛋面。”
“还以为你要给我安排个难度系数大的任务。”秦域拿下他的手臂,“等着。”
景澄乖巧点头,窝在沙发上看起了手机。
沈逾正说得没错,想拉近彼此距离,就要先学会接受对方给自己的好。
什么时候你心里不再精于计算,担心自己付出得比对方少,生出内疚不安的心,那就说明你不再拿他当外人,而是将其看作为一个和自己共生的整体真正的爱情,不会计较谁付出得多与少,通常当你
方算账的念头,都是不爱的开始。
秦域很快下好一碗面,他去客厅叫景澄过来吃,看见他盯着手机看得入神。
在他面前打个响指,拉回他神游天外的思绪。
景澄抬起头,“全国赛要开始了,我想报名。”
“嗯,我昨天就知道消息了,本来还打算鼓励你去参加。”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需要鼓励?虽然高手如云,但我在校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也拿过几项赛事的一等奖,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