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姑姑接过阿沅递过
来的信纸,先将四个人的情况记下,转身就将书信带信封一起扔进了火盆里。
见纸在炭盆里化为灰烬后,金姑姑用火钳扒拉了一下,将那一点儿痕迹彻底掩盖,才回头看向阿沅:娘娘,
于史大人所言之.....咱们该如何处理??
阿沅抬手:“先不着急联络,先传递个口信给他,就说‘旁人再怎么庇护,也没有亲生父母陪伴来的好’。’这话她是真心的,并非完全都是试探,指望谁都是假的,唯独指望自己才是真的。
她对史鼐完全不了解,但只看今日史鼐的态度,便知晓原著中史鼐恐怕也和贾母有过这样的交易,那时候没有她的存在,史鼐唯一能做交易的只有打算送女入宫的荣国府恐怕原著里这部分人脉交给了贾元春,换取荣国府对史湘云的庇佑。
只可惜......
恐怕史鼐到死都没想到,自己女儿的最终归宿竟在花船之上,好好的官家小姐成了男人的玩物。
贾元春庇护不了史湘云,荣国府更庇护不了!
“若他知情识趣,就辛苦姑姑你走一趟了。”
"是,娘娘。"
阿沅再一次感叹自己是个欧皇,虽然没抽出金卡,但抽出超实用的[寻医问药]!
阿沅自孩子洗三那日后,便不再与水琮见面。
顶天了在水琮来看孩子的时候,隔着屏风和他说说话,水琮倒是想见见阿沅,奈何阿沅以仪容不雅为借口,死活不肯让人进来,导致水琮很有些暴躁。这将近一年的相处,哪怕是孕期,水琮每个月都有
半个月是歇在永寿宫的,如今将
近一个月不能见面,水琮
只感觉哪哪都不合心,总觉得自己仿佛弄丢了什么似得。
心里多少有些慌乱。
哪怕看着两个孩子,都抹平不了这种情绪。
对于水琮的情绪阿沅是一点儿都没感觉到,她只觉得这个月不用应付皇帝,简直天也蓝了,水也清了,整个人都快乐了。尤其吃了金姑姑搓的修复丸子后,她就更加放飞自我了。
不需要哺乳,也不需要带孩子睡觉,身体上也没有
何不良反应,甚至连体型也在一个月内恢复到了怀孕前的状态,不,因为怀孕而丰满的地方就没恢复。比怀孕之前还要令人眼前一亮。
不仅多了女人的妩媚,还多了几分初为人母的韵味。
龙凤胎的满月礼水琮打算在乾清宫办,这不仅昭示着他对龙凤胎的重视,也想给朝臣们透露出个讯息。他这个皇帝已经有儿有女了,自然也该亲政了。
也想震慑一下那些勋贵们。
当初为何会奏请太上皇民间采选?无非就是想拿捏一下他这个皇帝罢了。
他也确实如勋贵们所想,对民间秀女多有迁怒,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运气竟这么好,遇到珍妃这个例外珍妃虽是民间选秀入宫,却并非全无背景,肚子也争气,给他生了一对祥瑞的龙凤胎。
最重要的是-一
他也喜欢珍妃。
这一个月以来,自己心态上的那点儿不适应,早已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他对珍妃是不一样的,虽不知这份不一样能维持多久,但就现如今来说,他是愿意给喜爱的女人做脸面的。所以,各种权衡之下,水琮最终决定在乾清宫为两个孩子做满月。
宗亲勋贵家都接到了消息,只是有那心情不好的,便有那心情极好的,譬如早已得到消息,知道自己要给珍己做册封使的庸王,他下了朝便回了家,叮嘱王妃:“明日满月礼可送的厚重些,陛下既看重珍妃母子,咱们敬着些总不会差的。庸王妃也不是那拖后腿的,笑道:“哪里还需王爷叮嘱,你那侄儿侄女的满月礼我早早便准备了,可要将礼单拿给王爷瞧瞧?”“那倒不用。”
庸王拉住王妃小手,轻轻拍了两下她的手背:“王妃做事,本王放心的很。
“去你的。”庸王妃一把将手抽了回来,扭身走到榻边坐下,拎起茶壶给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也跟着走过来坐下的庸王,问道:“五弟媳妇儿虽说不着调,但有句话却是没说错,陛下如今这般看重珍妃母子,日后有了皇后,岂不是要将珍妃视为眼中钉?”说着,她叹息一声:“也不知未来的皇后娘娘到底定在哪家,若遇上个脾性不好的,恐怕珍妃母子就要吃苦头了。“你管那么多作甚?咱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便可,其它的事别瞎掺和。”庸王瞥了眼自家王妃,语气颇有些严厉,态度也慎重许多:“只看当今与圣人,又怎知大皇子不是下一个安王?”“我们只管关上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又何必掺和那些事?”
庸王早已被当年太子谋反之事给吓怕了,当真是血流成河
他们几个年长的皇子,
当年也是得过太上皇宠爱的,可又有何用呢?最后还不是说过继就过继?
如今陛下也才二十岁而已。
“你不掺和有别人掺和,大哥这老狐狸,不声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