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班主任进来。
十教官走进来,看向陈举人的表情一言难尽,开口道:“你应当知道怎么回事,跟我走一趟吧。”
陈举人面露惊恐。
不行,他不能走。
绝对不行!
眼看他赖着不走,还想打纪元,纪元怎么可能坐着挨打,灵巧闪过,干脆躲到后面:“陈举人,你要是走了,还能有些体面。”
“好闪躲啊。”卫籍一人道,“可惜了,个子不高,年龄太小。”
纪元:我都听到了!
我才十一岁!
个子不高很正常啊!
陈举人那边已经近乎发疯,他不要走,他才不能走。
陈举人自己做了什么,他心里很是清楚。
更知道连县试成绩冒名顶替的事他都做了,府学肯定饶不了他。
合远县赌坊的案子,甚至知府都在过问,他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
纪元,都是因为纪元。
他知道,是纪元怂恿正荣县的人去查的。
他们县令甚至用这个给他邀功,还让学政优待纪元。
凭什么!
区区一个秀才,就想扳倒他?!
陈举人这副模样,早就被外面的捕快看在眼里,当下不再迟疑,直接走进学堂。
陈举人虽是举人,但这是知府下达的逮捕令,捕快直接把他抓起来:“去衙门走一趟吧。”
“有什么事去那里再讲。”
想到陈举人做过的事,几个捕快眼神冰冷。
人证口供都在,这人绝对逃脱不了,直接按住这人手腕,这是正儿八经对犯人的缉拿方法。
卫籍的几个人一看就明白过来。
陈举人所犯的罪责,肯定罪无可恕。
等十教官带着捕快们离开,第十堂寂静下来。
怎么说呢,这种不同寻常的寂静,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啊。
不少人偷偷看向纪元。
这个小三元今日刚来,怎么就这么大的阵仗?
陈举人到底做了什么,被他弄到监牢里?
卫籍的几个人最是好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干脆凑过去:“我叫武营,你就是小三元纪元?以后咱们就是同窗了。”
见纪元点头,武营立刻道:“快说说,陈举人是怎么回事?”
还真是半点都不隐藏自己的想法。
纪元轻咳,李锦道:“我说吧,反正这事也不是秘密。”
估计接下来几天里,府城都会传遍这件事。
纪元笑着点头,李锦见此,立刻将此事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白和尚昨日也是听了个大概。
此刻李锦说得绘声绘色,还补充了很多细节,就连他也再次感慨,合远县的百姓实在是惨。
等说到,正荣县的捕快奔赴合远县救下人质,以及差点被卖到青楼的女子时,第十堂的学生们齐齐松口气。
太好了!
把人救下来了!
正荣县的县令做了件大好事。
等再听说,此事是知府英明神断,早给了密令,正荣县县令是奉命查案时,大家的爽快就更多了。
原来陈举人平日花天酒地,吃的都是民脂民膏!
原来他连府学当夫子的机会都是买的!
一堂课下来,孟子是半点没学,故事倒是听了完整的。
直到十教官过来,第十堂学生才赶紧闭嘴。
十教官看看纪元,又看看学生们:“孟子义题,写一篇,今日交上来。”
孟子夫子是被抓走了。
但作业还是要写!
听故事!有那么好听吗!
十教官快步回到研学处,对同僚们道:“原来正荣县是这么回事。”
“那合远县又是那么回事。”
“纪元还真是心细如发啊,不愧为小三元。”
一个上午过去,整个府学都听说了合远县跟正荣县发生了什么。
这两个地方本就有些出名。
童试那会,丢人的,扬名的,不就是他们?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不少人想到纪元,还有正荣县其他人。
怪不得啊。
怪不得他们回来的那么晚。
怪不得他们那么晚才来府学报到。
他们竟然在家乡伸张正义吗?
他们怎么不仅学习厉害,连断案这种事也能处理得很好啊。
纪元的名声再次响彻府学,甚至在接下来几天里,府城里也都是在谈论小三元纪元。
这般人物,已经在府学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