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的刺激总在刷新他的认知。
以为不会更过分了，却并非如此。
陆笙最后觉得自己像是被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额发完全汗湿了，身上也都是汗水和顾星灼的混在一起，他好热，热得陆笙眼泪一直掉。
又过了好一会儿，陆笙的意识渐渐回笼，感觉到沙发好湿得不像样子。
不，不只是汗水。
陆笙连指尖都没了力气，动一下人都是抖的，酥的。
他好像知道是什么了。
顾星灼这个混蛋。
人这么想着，可身体却不由自主躲在他怀里。
坏蛋。
脸被捧起来，细细地亲吻。
坏蛋好像又变成了温柔的好人，好像刚才怎么都不肯听话的人不是他。
陆笙的眼泪本来是因为快乐太过才不由自主的泪水，这会儿被亲着，就变成了有点委屈的眼泪了，他好过分。
怎么办，第一次就被他弄成这样。
顾星灼轻轻地喊他：“乖乖。”
陆笙眼泪汪汪，好久才憋出来一句：“变态……”
欺负他。
顾星灼知道刚才是自己过分，但陆笙这么好看，这么甜，这么好吃，圣人都忍不住，怎么能要求他一个凡人忍住？
他又亲亲陆笙，说：“乖乖，还有东西给你看。”
陆笙差点吓死，还看什么？
顾星灼把他抱起来，陆笙怕掉下去，只能手脚并用挂在他身上。
他这样显然让顾星灼很满意，引来他轻轻的笑声。
陆笙觉得这狗东西真是坏透了，恨恨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咬完才发现，顾星灼肩膀上早就有不止一个牙印了，有的咬得还有点深。
这都是他刚才被弄狠了才咬的。
陆笙吓了一跳，赶紧看有没有咬破皮，这要是破了得打针的！
顾星灼就看陆笙咬完自己，就开始紧张地仔细看他肩膀上的牙印子，检查完了才松了口气的样子，不由就又笑着亲过去。
陆笙刚吓得不行，都确认过没破皮以后才松了口气，顾星灼亲过来他也没躲，被亲完以后才抬手打了他一下。
可惜，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陆笙就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看什么啊到底！
别是奇怪的东西啊！
这么想着，他趴在顾星灼肩头，多少觉得紧张。
要看的东西就在花房里，绕过层叠的花丛，没几步就看见了。
陆笙以为顾星灼要给自己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却没想到，是一幅漂亮的画。
在纯白的花房里，这幅画好像是唯一的彩色。
颜色好嫩，白的，粉的，鲜嫩的红，好像春天时候绽放的花。
像躺在花树底下往上看，光从花的空隙里照下来，画面是暖的，香的。
陆笙一向不是能欣赏艺术品的人，只能浅显的觉得好看或者不好看这种，但顾星灼给他看的这幅画，却让他觉得是甜的。
明明只是视觉，却让味蕾和嗅觉都开始联动了。
陆笙呆呆地看着，感觉到有些神奇。
别人欣赏画作，也会有这种奇妙的感受吗？
还是因为这是顾星灼给他看的，所以感觉才不一样？
陆笙问：“你画的？”
特地给他看，应该是顾星灼自己画的吧？
上回他去顾星灼画室，看到的画黑乎乎的，不是很舒服。
跟眼前这个，感觉差好多啊。
顾星灼“嗯”了一声，问：“你觉得怎么样？”
陆笙靠着他，看着那幅画，诚实地说出心里的感受：“好漂亮，我甚至觉得这画面很香，是甜的。”
顾星灼顿时感觉到一种心花怒放，他一下就把怀里的陆笙抛起来，吓得陆笙大叫。
顾星灼手稳，陆笙刚才也手脚并用挂在他身上，虽然有惊吓，倒是没惊险。
陆笙不知道顾星灼这是发的什么癫，干什么忽然吓唬他！
结果下一秒顾星灼像个快乐的大狗一样亲过来，情绪扑面而来：“乖乖……”
他眼睛里的光彩不只是想吃肉的那样，是发自内心的畅快。
这么开心吗？
然后陆笙知道了他开心的理由。
顾星灼觉得再美的梦都没有此刻的真实给他带来的感受更美，他语气虔诚：“这是想着你画的。”
别人再多的肯定，都不如陆笙的一句话。
这幅画里的感情，陆笙感觉到了。
顾星灼开心地要发疯，乖乖，他的乖乖。
顾星灼热烈地亲吻陆笙，这是他的美神，他的恋人。
他真实的，抱在怀里的梦想。
有什么能比这更好？
没有了，再没有了。
恋人的情绪传递得这么浓烈，陆笙也被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