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首之人一脸狐疑地打量着姬萦
姬萦不慌不忙地扫过来人。
十几个腰粗膀圆的男性匪兵,个个都有规格一致的刀剑和藤甲防身。别的不说,单论这身不似普通匪徒的武备,姬萦不得不承认昨天徐夙隐说的有道理,她小看了鸡鸣赛的实力。”出家人。”姬萦一笑,大大方方道,“想要拜会鸡鸣寨大当家。
“笑话!我们大当家岂是你想见就见的?”为首的匪兵朝地上唾了一口,嬉笑着朝姬萦走来,“不过嘛,你要是愿意讨好爷爷,也不是不......啊!!咔嚓一声,说话的匪兵惨叫起来,朝姬萦肩头摸去的手以诡异的角度曲折着。
姬萦松开他的手腕,对方立即哀嚎着后退
“上!给我拿下这个贱人!
那愣在原地的十几个匪兵这才回过神来,朝姬萦一拥而上。
.....规矩坏了。
姬萦叹了口气,右手握住背后重剑。
“哈!
一名匪兵冲在最前,小山般拱起的右臂肌肉推着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姬萦面庞
残影过后,夹着风声的拳头击中的只有空气
潜闪躲开对方重拳,姬萦反手握剑,剑柄朝外,狠撞对方腹部
匪兵如断线风筝高高飞起,又重重落下
其余匪兵也在此时冲到姬萦面前,她手握重剑,旋风般急转,但凡敢冲上来的敌人都被重重拍飞,剩下四个心生畏惧,踌躇不前的匪兵,姬萦没给对方逃走的机会,一个眨眼后,四人也和他们的同伴一起,倒在地上痛呼翻滚姬萦利落收剑,对付这些人,重剑都不必开刃
“山地拜过了,架也打过了。现在可以带我去见大当家了吧?
最终,姬萦接受他们的要求,被蒙住眼睛带往山寨
她在山赛里长大
同皂城里只能看书听戏的孩子不一样,山赛里年纪稍大的孩子,日常游乐是骑竹马。舞竹剑。各分阵营彼此为战:年纪更小一些的。便扮患捉人。被抽中当患的人,要蒙上眼睛,全凭号外四感捉人。姬萦是其中做“鬼”做的最好的人,山寨里的孩子,曾献给她“鬼大王”的称号
哪怕被蒙上了眼睛,姬萦也浑然不惧
相比起一般的拜山人,她受到超规格的接待,她竖起耳朵,听到有大约三十人左有的杂乱脚步声将她团团环绕。更别提那些闻风赶来,远远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普通赛民,他们的窃窃私语声,兴奋而好奇她动了动鼻子,嗅到空气里满溢着油菜花特有的花香,鸡鸣寨中似乎种了大量的油菜花。油菜花既可以上桌,也可以榨油,是春天常见的作物之一。除此以外,偶尔也会飘过一阵混合着青草味的牲畜粪便气味。根据姬萦的经验,有越多垦种农田和牲畜的山寨,越不轻易下山劫掠。越是以劫掠为生的野蛮山寨,寨中越是不事生产。向往安定是人的本性。没有人天生喜爱刀口舔血的生活。
但是就霞珠给的线索来看,劫掠往来商队最多的就是鸡鸣赛
姬萦不觉得是自己的经验出了错,相反,这更加验证她心中的猜测。
”站住!
姬萦眼上的布条被解开了,两个凶神恶煞的匪兵站在面前,
”“进去,我们当家的在里面。
姬萦迈进眼前的花厅。
金光闪闪“聚贤厅”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在大红酸枝挂匾上,一个身材威武的长须男子坐在坡着虎皮的八仙椅上,阴鸷的视线将姬萦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在他身边,还有一左一右各四个虎视眈眈盯着姬萦一举一动的骨干成员
“就是你打伤了我们十四个兄弟?”当家的率先发难,“好大的胆子,敢到鸡鸣寨来撒野,就不怕有来无回?姬萦就像看不见那一群面露敌意的男人似的,一派轻松的神色
"当家的此言差矣,若我真的想来贵寨撒野,那三炷香一开始就不会带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山寨的规矩?
”红尘一粟罢了,只不过在机缘巧合下,曾与山寨打过交道。
“我知道你,一个背着重剑,身负怪力的古怪道姑。”虎皮椅上的男人完全靠在椅背上,防备的目光一直盯着姬萦,“你和凌县县令打了赌,不在城里忙着征兵,跑到鸡鸣寨做什么?“自然是征兵来了。”姬萦笑道。
”什么?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山寨当家,在姬萦理直气壮的回答里也不禁失去平静
他从虎皮椅上坐直了身体,带着一丝恼怒瞪着姬萦
“当家的息怒,还请平心静气听小冠一言。”姬萦昨夜已经想好说辞,平静自若地说道,“凌县县令强征暴敛,激起民愤无数。鸡鸣寨想必也受了许多剥削强迫。我观鸡鸣寨里炊烟袅袅,寨民安居乐业,如果有一个机会能够使鸡鸣寨摆脱凌县县令控制,寨民重归良民身份,岂不是皆大欢喜?‘”胡言乱语!”当家喝道,“你蒙着眼睛进来,能看见什么?
”有心自然就能看见。‘
鸡鸣寨当家冷笑一声,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