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喊人家过来一趟,结果这么点伤,抹了点药,纱布也没缠回去,就拎着药箱走了,指不定觉得两人有毛病,大半夜折腾人“真的疼。”沈翊从后圈住闻妹,薄唇落在她耳后,再度抱着她,才觉得满足,“妹儿疼疼我。”
“你别耍赖,睡觉了。”闻妹倒是想心疼,沈翊这副样子,让她怎么心疼得起来,严重怀疑方才是故意让她帮忙沐浴才裹这么多纱布。
沈翊像是放大版的踏雪,双臂缠着闻妹,“都说小别胜新婚,妹儿不想我吗?”
“你....方才沐浴时都没做什么,闻妹还当他改了性子,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弄得她面上一阵青一阵红。“饱暖思淫\欲,小四疼,妹儿帮帮我。”沈翊低沉的嗓音落在闻妹耳畔,温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中,弄得她心尖都漫着痒意。闻妹抿了抿唇,还没决定好,手就被沈翊握住,牵引了过去,覆上灼热的地界,心口颤了颤,燃红了耳垂。在床榻上闻妹这只小白兔,哪里斗得过老狐狸,半推半就的,也就随了沈翊的意。
果真是小别胜新婚,这一次闹得比圆房那日还要晚,闻妹都看见窗户上
透出一丝天光
被沈翊紧紧地抱着入睡时,昏昏沉沉地
吃点东西,饿得她不行了。
可又实在是累,懒得起身,索性带着饿意睡了过去。
两人折腾得晚,可闻妹没睡多久就醒来了,是被饿醒的,坐起来第一句话就是:“月露,我好饿。她都要饿晕过去了,什么都顾不上,先喝了半碗热粥,险些烫了舌头,这才感觉活过来了,今早比先前吃的都多。闻妹用过早膳,沈翊才带着满身汗从练武场回来,一大早就去了练武场,身上哪有什么伤,分明就是讹她,闻妹后悔自己太过心软。“醒这么早,不再多睡会吗?”沈翊一面洗漱一面和她说话。
闻妹气恼地撇开脑袋,吃着山楂果干不理他,方才用早膳太急了,吃撑了,胃里头又有些不适,只能吃点酸的缓解一二。沈翊没得到回头,扭身看了眼,见某人嘴角都要噘到天上去了,顿时忍俊不禁,笑开了,“这是生气了?”擦了把脸,沈翊挥手让丫鬟们退下,走到闻妹身前,“嘴巴噘得这么高,看来是很生气啊。”
“你走开,臭!”闻妹推了他一把,沈翊身上都是汗味。
沈翊笑,“昨晚怎么不嫌?昨晚也出汗了。”
两人哪回做完不是大汗淋漓,两人的汗黏在一块都分不清是谁的。
“你还好意思说昨晚。”闻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再不想理你了。”
沈翊哄着,“小别胜新婚,昨晚是弄狠了些,我帮你看看?抹点药膏。
“不要。”上回她说有些疼后,沈翊不知从哪弄来一些药,抹了倒是舒适的很,只是闻妹不想给他这个机会,吃完最后一片果干,站起了身,“我去看看兰嬷嬷。”闻妹像炸毛的猫似的急匆匆走了,沈翊唇角噙着温柔的笑,用早膳时看了一眼桌面,才发觉她比平常多用了些,看来是把她饿着了,才这样生气。看来下次做前要吃饱点。
要是闻妹知道沈翊“反省”出这么个结论,非得气得三天不理他。
不过哪怕沈翊没和闻妹说,他也哄了三天才再度获得夜里头抱着美人入睡的资格,
“明日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谁的好戏?”闻妹侧躺着,她后背紧紧地贴合着沈翊的胸膛,天气转凉,两人抱着入睡也不热。
沈翊的下颌搭在她肩头,轻嗅着她的发香,“魏家的。”
“那行,我喜欢。”魏家的热闹,她最爱看了。
翌日上午,沈翊带着闻妹去了福来酒楼,坐在二楼临街的隔间。
福来酒楼位置优越,一面靠着西大街,一面倚着定河最宽敞之处,河面上停着许多画舫,定都的秦楼楚馆皆在这附近,一到夜里头各色美人穿红着绿,人来人往。这边酒楼食铺多,白日里也不冷清,街边不少摊贩,两人所在的隔间窗户正对着的就是一个卖豆腐的摊贩,一旁飘扬着的招旗上写“杨记豆腐”。豆腐摊子后守着一个驼背的老丈,一边用蒲扇扇着豆腐上飞来飞去的蚊虫,一边招呼客人,有客人来就放下蒲扇装豆腐,闻妹看见好几个客人端着碗碟来的,许是就住在附近。正好到做午饭的时候了,豆腐一会就卖空了。
闻妹手里剥着松子说:“豆腐摊生意还挺好。
“赚个辛苦钱,做豆腐很累。”沈翊喝着茶。
闻妹看老丈驼着的背就知道,“也比种地强一点吧,种地全靠老天爷堂饭吃,干旱还是洪涝都说不准。”像镰州那样,遇到干旱太容易死人了。
沈翊放下茶盏,抓过一把松子剥了起来,“要是少些地痞恶霸的话,做豆腐是更赚。
闻妹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只见卖空了豆腐的老丈并没有收摊,而是等了一会,
来了个穿着洗得发白衣裳的姑娘,挑着两担豆腐,瞧着才十五六岁,竟能挑起这么多豆腐。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闻妹算是体会到了这句话。
老丈和姑娘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