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亲都亲了,这也没什么了。
她像哄小孩子似地拍了拍沈翊,“睡吧,不会梦魇的。
“好,睡吧。”沈翊侧躺着,亲了下她的眉心。
亲昵这种事,只要打破了第一次,那就即将迎来无数次。
黏得这样近,两人的里衣交叠,不分你我,鼻尖嗅着的是闻妹给他做的安神的香囊,还有闻妹身上的体香,温香软玉在怀,沈翊身心俱爽,一点也想不起来梦魇的事。成婚这么久....不,应该是自那场大火后,沈翊睡过最舒适的一晚,一觉到天明,醒来时,沈翊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亮,看着帐子上瓜瓞绵绵的纹路发呆,还当是错觉。直到怀里的闻妹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他才反应过来,他昨晚没有梦魇,甚至连梦都没有做,就这么睡醒了。沈翊低眸望着怀中娇小的女孩,胸口鼓涨得要裂开,要涌出鲜血来,昭示着他的爱意。
他抬手小心翼翼地捋开她脸颊上凌乱的青丝,眉目温柔地望着她。
望着他的珍宝。
上天赐予的。
心口缺了的那一块,被她尽数填补上了。
沈翊低头在她额间珍爱地亲了下,才轻手轻脚地起身,准备去校场。
随意披上外衣,出了门,凌盛要请安,沈翊抬手制止,小声说,“王妃还没醒,去书房洗漱。”
凌盛点头,跟上主子,见主子今日精气神十足,想必昨晚歇息的不错,心里头叹了句缘分,主子与王妃,当真是佳偶天成,是最登对的!闻妹醒来时揉了揉眼,第一时间找沈翊,却不见他的影子。
进来伺候她洗漱的月露说:“王爷一早就去校场了,怕扰着王妃,去书房洗漱的,奴婢瞧着王爷神情愉悦。闻妹昨晚睡得熟,并未被吵醒,也不知道他昨晚有没有梦魇。
直到沈翊从校场回来,用早膳时,闻妹才得空间他。
“一觉到天明,许多年没睡得这样舒适了,都是你的功劳。”沈翊给她盛了碗红豆粥。
闻妹悬着的心终于落地,“那就好,我就说嘛,总会有法子的,你若是早些告诉我,也就不用熬那么久了。沈翊笑着说:“是,是我错了,往后不敢了,日后有事一定第一时间和妹儿说。”
闻姝这才满意,开始用早膳。
快晌午,千留醉来了,进了书房就坐下,他是江湖人,随意潇洒,和沈翊是在江湖遇见的,就不乐意行朝堂的礼,沈翊也随他。“说吧,又有什么事?”千留醉打了个哈欠,昨日澜悦那妮子来找他下棋,下到半夜还不肯走,要不是北兴王世子给拽回去了,恐怕得决战到天亮。关键是澜悦那一手臭棋,还总喜欢悔棋,千留醉就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大小姐。
沈翊坐在书案后喝茶,“正则那边有了进展,想请你派人暗中保护他,远在镰州,你的人比我的好用。”“不去,我都说了,同你回定都可以,但我是江湖人,懒得管朝堂事,”千留醉随手拿起案几上的点心咬了口,觉得一般又放了回去,“再说了,使唤我的人也得给银子啊。”“主子,王妃来了。”凌盛进来通禀。
“请。”沈翊放下茶盏。
闻妹款款而来,身后的月露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千公子许久未见。”
千留醉起身作了个礼,"王妃。”
他待小娘子可比沈翊那臭男人客气得多。
闻妹打开食盒,“先前就说要给公子做点心,一直没寻着机会,今日可算兑现诺言了。”
月露将食盒里的点心端出来,有莲子酥,红豆枣泥糕,龙须酥,豌豆黄和千层糕,摆满了案几。
千留醉看着这些点心眼馋了,“多谢王妃款待,在下吃遍大江南北,也少有人的手艺能比王妃好。闻妹笑了笑,"千公子谬赞,请用吧。”
千留醉也不客气,正要下手,沈翊咳嗽了声,拿眼睨着他,“我的事呢?”
事都没办,就想捞好处,也太便宜他了,这些点心闻妹从昨晚就在准备了。
“啧,行,看在点心的份上,答应你了。”千留醉懒得和沈翊计较,忙着吃点心去了。
闻妹不知两人说的什么事,也没多问,只和千留醉说:“听闻千公子医术精湛,从小照顾我的嬷嬷病了,我想请千公子帮我瞧瞧,不知可方便?”千留醉吃着入口即化的豌豆黄,什么都方便,“王妃吩咐,哪敢不从,一会我就去给嬷嬷瞧病。”
闻妹放下心来,“那便有劳千公子。”
千留醉这性子闻妹觉得特别,有时像个孩子,有时又像个世外高人,潇洒不羁,与定都世族子弟截然不同。点心太多了,千留醉一下子也吃不完,厚着脸皮说要带回去,闻妹倒没什么,有人喜欢她的手艺她还觉得欣喜呢,倒是沈翊,要不是闻妹在场,怕是要把千留醉一脚蹦出王府,连吃带拿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吃饱喝足,总算可以做正事了,三人一同前往兰嬷嬷的院子。
千留醉坐下来,给兰嬷嬷把脉,起初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慢慢的,脸色凝重起来,盯
着兰嬷嬷瞧了又瞧,半晌后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