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转过来,只是看着憔悴了不少,脸色也苍白。
“谢天谢地,长公主好了。”白嬷嬷激动得眼泛泪花。
宁国长公主环视了一圈众人,视线落在闻妹焦急的面容上。
闻妹心里这口气松了,退了回去,沈翊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擦去她额问的汗,闻妹对着他点点头,真被吓死了,幸好救回来了,要是长公主今日菀了,沈翊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长公主好转,太医才上前为长公主诊脉,又查看了闻妹的香囊,对顺安帝说:“回皇上,这香囊中有几位药材微臣也无法识别,不过长公主已经好了许多,想来是这香囊的功劳。”皇上也是受到了惊吓,见长公主无碍便坐回首位,众人也各归各位。
“长公主怎会突发旧疾,可是方才那杯酒有问题?”魏皇后先发制人,嘲讽道:“燕王害了长公主,便让燕王妃来救,这可真是演得一出好戏啊。”“事发突然,还是得查仔细才能下定论,”顺安帝自然不能让沈翊栽在这上头,要是真的坐实了沈翊谋害长公主,那就不必和瑞王争了,直接下台,“太医,去看看那酒杯可有问题。太医捡起地上的酒杯嗅了嗅,又用银针试毒,回道:“皇上,这酒无毒,臣以为长公主是被某种与其相克的花粉刺激,才引发旧疾。”
顺安帝放下心来,才训斥道:“花房是干什么吃的?与长公主相克的花也能摆到长公主跟前?”
柳贵妃不冷不热地说了句:“臣妾记得,这场宫宴是皇后娘娘操持的吧?”
这场宫宴是魏皇后筹办的,如今出了问题,是该问责魏皇后。
魏皇后本想把这事栽到燕王头上,柳贵妃一句话,倒成了魏皇后的错,魏皇后睨了柳贵妃一眼,起身请罪,“皇上,长公主旧疾复发,是臣妾失察,但臣妾事先吩咐过,不许摆易与人相克花材,不如让太医瞧瞧到底是哪盆花材出了问题太医躬身道:“微臣方才已经瞧过,周围并无与长公主相克的花材,想来是谁的骨囊
装有此等花粉。
顺安帝头疼,大手一挥,“解下所有人身上佩戴的香囊,令太医一一直验。”
沈翊今日没佩戴香囊,自然这件事也就与他无关,魏皇后瞥了他一眼,气不顺地坐了下来,真是可惜,错失了这个机会。她还没气完呢,太医找出了“罪魁祸首”,“皇上,正是此香囊中含有与长公主相克的花材。”
“这不是瑞王的香囊吗?”柳贵妇娇声说:“皇上,方才皇后娘娘口口声声说燕王谋害长公主,这怎么成了瑞王呀?瑞王面色发青,仓促起身跪倒在地,连瑞王妃也跪了下来,“父皇明察,儿臣不知这骨囊中竟有与长公主相克之花材,这雪囊是儿臣府中江侧妃所赠。魏皇后额头青筋微跳,怎么好端端又牵扯上了瑞王,不得不再次起身,“皇上,想来端王也是无心之失。”“哟,刚才皇后娘娘可是说燕王蓄意谋害,怎得到了瑞王这便成无心之失?皇后娘娘未免偏颇了些。”柳贵妃看热闹不怕事大,一点也不怕魏皇后,什么都敢说,“要不是方才瑞王一直站在长公主身侧,长公主也不会犯了旧疾。场上诸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魏皇后这副嘴脸,委实是难看了些。
魏皇后脸上火辣辣的,宛如被人隔空甩了巴掌,掌管后言这么多年,她还从未这般丢脸过,燕王,又是燕王!顺安帝睨了魏皇后一眼,燕王回来没多久,倒是逐渐打破了魏家只手遮天的局面,此前魏家哪里落过这样的下风瑞王磕了个头,“父皇,儿臣确实不知,但伤及长公主贵体,儿臣甘愿受罚。”
时至如今,他百口莫辩,就算他不是有心的,可也是他做的,况且那香囊还是江侧妃送的,瑞王府都逃脱不过处置。顺安帝视线扫过在场诸人,将众人的神色纳入眼底,不疾不徐地说:“瑞王虽说不知,但伤了长公主,罚俸一年,你府中的江侧妃,自个处置,你和瑞王妃先退下,别再诱发长公主旧疾。”
香囊戴在身上,难免沾染,得沐浴更衣才行,这宫宴,他们自然是待不得。
“是,儿臣告退!”瑞王咬紧牙关,满脸屈辱,这么多年,他都是皇子中的第一人,今日却被勒令退场,被等候在宫门外的各家仆役亲眼瞧见,怕是很快就要传遍定都了。瑞王一走,顺安帝下令:“往后宫宴不许佩戴香囊。”
众人纷纷起身道“是”。
柳贵妃却说:“皇上,香囊也不都是有害的,方才若不是燕王妃的香囊,长公主可就危险了,都说有过必罚,有功也得赏呐!”亲眼瞧着魏皇后和瑞王吃瘪,柳贵妃今日心情极佳,嗓音婉转如莺啼,顺安帝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贵妃此言不差,燕王妃当赏。”沈翊与闻妹起身谢恩,闻妹谦逊地说:“儿臣不敢受父皇的赏,今日是长公主福缘深厚,才转危为安。”“你这丫头倒是很识大体,礼节规矩也好,是哪家的?”长公主缓和了半日,也有了心思开口,这些年长公主深居简出,还真不认识闻妹。闻妹笑着说:“回长公主,妾身父亲乃永平侯。”
长公主颔首,“原来是永平侯府的姑娘,怪不得这般出众,从前倒没听永平侯夫人提及过。”
章氏坐如针毡,面色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