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巴掌。”
江夫人被打她乐见其成,可也是因为闻妹,她才挨了打,闻婉又在心里狠狠地记上了闻妹一笔。
“我们走。”闻婉扭头离开,不想再看着闻妹得势,她怕自己忍不住上去撕烂闻妹的脸。
别苑到处都是人,闻婉离开了别苑,走僻静的小道,想去寒山寺拜拜佛。
路上没遇到贵妇贵女,倒是遇着一个小和尚,手上端着粉末状的东西往草丛里洒,瞧见闻婉上来,抬手行了个礼,"阿弥陀佛,施主安好。"
闻婉在江家待得人不人鬼不鬼,太久没有人对她行礼了,顿时对这个小和尚有了好感,便多问了句,“小师父这是在做什么?”小和尚说:“这是蛇床草,会吸引毒蛇,贫僧正在洒驱蛇粉,免得蛇虫惊扰了贵客,施主也请小心,贫僧还要去别的地方洒驱蛇粉,告辞。小和尚鞠了一躬,端着钵碗走了。
香果一听这草会吸引毒蛇,手上便起了鸡皮疙瘩,“姑娘,咱们快走吧,别碰见了蛇。”
闻婉却恍若未闻,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丛蛇床草。
“四哥,我回厢房更衣,一会再来。”闻妹靠近沈翊,和他耳语。
沈翊低头,闻妹刚才剥葡萄时不小心弄了点汁水在裙摆上,有些显眼,“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一会就回。”闻妹看一旁还有好几位大人想和沈翊交谈,不想耽误他处理正事。
不等沈翊再说什么,她屈膝对沈翊行了一礼,扶着竹夏的手走开了,沈翊不爱她行礼,但在外边还是得做做样子。沈翊看闻妹身边跟着好几个丫鬟,倒也没坚持,正好大理寺的官员想和他谈谈近来定都发生的案子,他便收回了望着闻妹的目光,与官员交谈起来。因着燕王的身份,燕王府分到了三间休息的厢房,一间略宽敞,其余两间小些,离花园庭院还近,没走一会就到了。她先进了兰嬷嬷所在厢房,“嬷嬷饿了没?我让人传午膳。”
“你怎么回来了?月露已经带人去提午膳了,你不必顾虑我。”兰嬷嬷还当闻妹是特意为她回来的,今日这样的场合,闻妹的事也多,不想她浪费时间。闻妹弯了弯唇,“我回来更衣,就是顺道来看嬷嬷。”
“衣裳弄脏了?”兰嬷嬷走近几步,“月露不在,走,我同你去换衣裳,也快开宴了吧?”
“好,”闻妹和兰嬷嬷往外走,“今日宴席不算正式,我吃点心都吃饱了,一会也是各自应酬,皇上已经在别苑歇息了。”这么多官员及亲眷,顺安帝哪有心思一一应酬,说是来皇家别苑办赏菊宴,也不过是让百官领受皇家天恩,让官员们知道皇上惦记他们,好更用心当差。竹夏推开厢房的门,闻妹一进去就有一阵穿堂风吹来,格外凉爽,抬眼才瞧见屏风后的窗户半开。“咦?奴婢记得走前关了窗呀。”竹夏觉得奇怪,闻妹要更衣,
自然要关窗,便想去把窗户合上。
兰嬷嬷却忽然拽了竹夏一把,“慢着。”
“嬷嬷怎么了?”闻妹狐疑地看着变了脸色的兰嬷嬷。
兰嬷嬷没解释,却说:“竹夏,你先出去,关上门。”
“是,奴婢候在外边。”竹夏知道兰嬷嬷在王妃心中的重要性,顺从地退了出去,带上门,守在门口。“嬷嬷?”闻妹不知发生了什么。
“姑娘拿出玉竹哨,屋内有蛇床草的气味。”兰嬷嬷面容严肃,率先从荷包中取出竹哨,缓缓靠近屏风,对于从小和蛇床草打交道的兰嬷嬷来说,这种味道太过熟悉了。闻妹从随身带着的香囊中拿出玉竹哨,若是穿的衣裳不能遮住脖颈,闻妹就把玉竹哨放进香囊,总之不会离身。她手中攥着玉竹哨,跟着兰嬷嬷走过去,才越过屏风,闻妹又拉着兰嬷嬷后退一步,“嬷嬷有蛇!”窗边摆着的六足高盆架下,一只通身漆黑的蛇,蜷缩在一团不知从哪出现的草上,听见动静,那蛇抬起头,“嘶嘶”吐着蛇信子,眼睛小却亮,对侵犯它领地的两人表示不满。闻妹吓得咽了咽口水,唇色都白了,她不招蚊虫,又没离开过定都,这是第一次看见蛇,这么近,这么鲜活的一条蛇,看着都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是雄虺(huǐ),有剧毒,在南疆常见,不曾想定都竟也有,”兰嬷嬷一脸肃色,“它团着的草叫蛇床草,一种专门吸引毒蛇的草药,亦作药用。“方才并没有这草,是谁弄的?”闻妹立马反应过来,这里是皇家别苑,按理来说顺安帝在此,蛇虫毒蚁早就被清理过,除非有人故意将蛇引来。“用我教你的调子,驱赶它。”兰嬷嬷回头看向闻妹。
闻妹拿起玉竹哨,心跳得特别快,兰嬷嬷教了她驱赶蛇类的曲调,她也是第一次实践,怕出意外。
“姑娘不必怕,我在这里,这种蛇虽有剧毒,可我八岁随着阿娘进山时就见过了。”兰嬷嬷正愁没蛇让闻妹试试,还想着要不要去集市买几条蛇,这下不就正好有了机会。“好,我试试。”闻妹将玉竹哨放在唇间,回忆着兰嬷嬷教给她的调子。
这种调子神秘悠扬,听着就有种古老的气息,那毒蛇起初并没有反应,闻妹还当是自己没学成,可很快,那蛇急躁起来,身子盘了几盘,蛇头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