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婉的脸。
闻婉进了屋没多久,江允淮又探头探脑的来了。
屋门一开一合没多久,屋内竟响起了男女异样的声音,闻姝面色怔然,眼睛瞪大了!
这这这……她就是未通情事,也能猜得出来孤男寡女的这是在干什么吧。
若是方才进屋的是她,岂不是……
闻姝一阵后怕,在炎热的七月里,身子打个了寒颤。
“不怕。”闻翊握住她的肩,声音很轻,但对闻姝有上好的安抚效果。
闻姝贝齿咬着唇,眼角泛着水色,点了点头,若是没有四哥,她又该是何等下场呢?
或许她今夜不会跟着小厮前往,可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只要江允淮有了这样的念头,总有她防备不到的时候。
她原先还想着江允淮有着世家公子的傲气,可如今瞧着,和赵耀祖也没什么两样。
不多时,屋子里的声音轻了下去,随即一个婆子出现,突兀的尖叫声,打破了平静的夜,将在正厅看戏的诸人引了过来。
永平侯一见这样的场景,不便出面,先让章氏扶着老夫人进去看看。
可怜老夫人一把年纪还要看到这样脏了眼睛的一幕。
屋里头一盏灯都没有,黑黢黢的,丫鬟点着灯笼过来,将屋内照亮,只见里屋的床榻上,青色的幔帐垂下,江允淮衣衫凌乱的从床上摔了下来,跪倒在老夫人面前。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老夫人敲着手上的拐杖,把地面敲得咚咚响,更像是敲在了江夫人的心上。
原以为江允淮为人稳重,却不曾想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来。
“外祖母……”江允淮也晓得自己这样做会让长辈失望,可是他没法子啊,他太想得到闻姝了。
“你这个孽障,千防万防防不住你,你是要气死我啊!”江夫人气得狠狠地给了江允淮一巴掌,她以为床榻上的另一人是闻姝,一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气得她血液倒涌,头昏目眩。
江夫人挑选好了几家贵女,只等这次母亲大寿,来过问母亲的意思,等八月就给他们定下来,现下发生这样的丑事,江夫人要如何与人家交代啊!
江允淮如今得了手,也不怕旁人,直言不讳:“母亲,我早同你说过,我心仪表妹,我要娶她为妻!”
“你说什么?这榻上的是谁?”这话吓得章氏立马扭头看了眼闻妍,瞧见了闻妍才放心,吓死她了,幸好不是闻妍。
可小五和小七都不在,那个姑娘会是谁呢?
江允淮端端正正地跪着,对着老夫人磕了个头,“外祖母,我一定会对七表妹负责的,我要娶她为妻。”
江夫人怒火冲天,想上前踹死江允淮,“生你还不如生块叉烧!”
“与你苟且的竟是小七?”章氏状似吃惊道,心里头却笑开了,闻姝这个眼中钉,可算是解决了,以这样不光彩的身份出阁,就算嫁给了江允淮又能怎样,还不是会被人戳脊梁骨。
章氏还没笑完呢,就听得身后传来一道娇柔的嗓音。
“表哥,你这话我便听不明白了,你要对我负什么责?”
众人闻言侧身让开,闻姝姿容整洁地出现,对着老夫人屈膝行礼,“祖母,我方才和四哥一块散步消食,这儿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依稀听见我的名字?”
闻翊漫不经心地走了进来,站在闻姝身后,佐证她的话。
“这、这……”老夫人左看右看,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是江夫人也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不可能!”江允淮发了疯似地站起来,“你怎会从外边进来,你——”
“小七应当如何?”闻翊一个眼刀子飞过去,像是要把江允淮凌迟,“小七方才一直同我在一处,你岂敢狗吠。”
“那她是谁?”江允淮快疯了,他费尽心机做下这一切,冒着被外祖母和母亲责怪的风险,结果根本没成!
在场诸位比江允淮更想知道,那到底是谁?
永平侯在外边等得实在是焦心,还是走进来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侯爷,”章氏回道:“表公子说与他苟且之人是小七,可……”
永平侯怒声打断:“胡说八道!我方才看着小七同小四一起从外边回来,江允淮,谁许你胡乱攀咬,污了小七闺名!”
“舅舅,我……”江允淮想辩解,又开不了口,他总不能说是他想故意算计闻姝吧?
这时,床榻上的幔帐晃动起来,衣裳不整的闻婉从榻上下来,跪在众人面前,哀声哭泣,“父亲!父亲替我做主啊!我方才饮了些酒,头脑昏胀,便想来偏房歇息一会,谁知表哥闯进来就……呜呜呜……”
闻婉不必再多说什么,就她这副头发凌乱,钗环破碎的模样,谁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混账!你这个混账!”永平侯上前踹了江允淮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直把江允淮踹了出去,撞到桌子,跌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来。
江夫人自是气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