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再次看向我的方向，用宽大的手将我的手包裹起来，“我们到底什么关系？”
漆黑的眸子等候我的答案，像是黑暗里潜伏的危险生物伺机将我喉咙咬碎，而骨头尽数吞入腹中。
我大概是病了，居然会觉得他很可爱。
他原本严肃的表情在看见我之后有些绷不住。
“什么啊。”糜稽少爷的声音闷闷的，好像是一只被打湿毛发的委屈小狗。
手被捏了捏。
他在催促我的答案。
“哦——”我故意拉长音，恶趣味想要捉弄他，“不是上司和下属吗？”
糜稽：“哈？”
不是，他们不是都……
想到了什么，他的耳朵泛红不好意思起来。
“我们明明就是在交往吧……”他冷哼一声，“不然的话……”
接下来的话语他自己咽了回去，在明目张胆打探我的表情。
“不然？”我挑眉，凑近他的脸来仔细看他的表情。
他的眼眸动摇一瞬，最后抬手将我的距离拉得更近，鼻翼相抵而呼吸交缠。
“不然就杀了你。”
像是得不到玩具就毁掉的小孩子一样，是个幼稚鬼。
“……”我开口说着什么。
他没有听清楚，又凑近我。
黑眸里清楚是我的倒影，他俯下身而我自觉踮起脚。
“因为糜稽你打不过我的。”
所以你杀不掉我的。
也就是说，我答应了——
来自糜稽你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