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气了吗?”
“什么意思?”
“只是让他受些不轻
不痒的嘲笑,就够偿还他对
们母子二人的折磨吗?”徐夙隐平静道,
“你若无欲无求
便不会每到天晴就在楼阁上弹琴作画,引众人观看。在你内心深处,你还是将自
四岁的少年
没有任何报复父亲的办
去。
尔母亲若在天有灵
,看见你如此作践
自己,真的能够安息吗?
“你说什么?!”
岳涯猛地站了起来,冰冷而愤怒的目光直指着徐夙隐颀长的身影。
他仿佛没有感受到身后的愤怒,依然沉静地站在围栏前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徐夙隐低声说道,“师弟,你扪心自问,你在尘世当真没有牵挂了吗?世上有很多事情可以失而复得,唯有时间难以挽回。莫要等到再次失去,才知道痛彻心扉....岳涯愣在原地,忽然从记忆深处复苏的往事,冻结了他的一腔怒火。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徐夙隐停顿了片刻,压抑住喉中的刺痛,哑声道,“你的时间还长,总有一天,你要走出这座楼阁的,为何不能是现在呢?”徐夙隐朝他揖了一揖,转身走下楼梯。
岳涯听见了楼下传来的克制的咳嗽,想起师兄自上学时候就时
子时坏的身体,想起各式大夫对
他悲观的预言,又一次想起了他轻如云烟的话。
“莫要等到再次失去,才知道痛彻心扉.....
他看着楼阁外的蓝天,怔了片刻。似乎有一百年那么久,但其实不过片刻之间,他便追到了二楼。"师兄!"
岳涯叫住正要走下一楼的人。
他长身玉立,背对着自己,一头流云似的青丝铺在脑后。
“...我要见姬萦””
一瞬后,传来徐夙隐预料之中的淡然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