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表情是干什么?”祝成蹊捏了捏程玉颜的脸。
程玉颜鼓了鼓嘴, 想了下,还是没有说出来自己的猜测,反而问道:“他这两天就过来了是吧?”
“对啊!”祝成蹊点头,又揉了揉程玉颜了脸, “天呐 , 你不会还因为他上回来的事儿吃醋吧?”
“都说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和他就是互相合作, 互相帮忙,再说他也不在我们这儿, 我和他也不可能天天见,你怎么还这么关注他?”
要不是知道程玉颜的脾气,祝成蹊差点就要以为她喜欢周杭生了。
程玉颜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也不解释,祝成蹊也没当回事儿,就当她小孩儿心性发作。
反正她也没干别的。
又是一两天过去, 其他村的知青才陆陆续续给回音儿。
但等他们也带人过来的时候, 周杭生这个在隔壁省的也和他们前后脚一起过来了。
也不知道是该夸前者速度快,还是说后者爱墨迹。
不过祝成蹊倒是实打实地称赞了周杭生一句,“虽然现在风雪都停了, 但是路上更不好走,没想到你们速度这么快。”
“要不是因为这样, 我们还能更快点,赚钱的事嘛,怎么能不着急。”周杭生笑了下, “对了, 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 这次一下子拿了这么大的单子。”
“单子看着是多, 但这也是人家为了明年夏秋两季定的货,真算起来也不能说多。”祝成蹊摇头。
草编这种东西现在看着赚钱,很好卖,说有问题,那问题也蛮大的。
最首要的就是普通类型的草编没什么技术含量,且现在国内也不讲究什么专利,现在村里面还能靠着宁市那边吃第一口汤,但一旦这个铺子再铺的大一点,或者国外想合作的人再多一点,那就会有更多的地方主动搞这些。
到那时候,迎胜村的竞争压力就会变大,赚钱方面可能也没现在这么快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这口肉,他们还是要咬下来的。
祝成蹊就说:“先不说这些了,说一说这次的合作吧……”
她也没瞒着周杭生,直接说了村里面目前被周边几个公社围剿施压的情况,毕竟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根本瞒不住。
难怪他之前奇怪祝成蹊怎么这么快就找他合作,原来有着一层因素存在。
周杭生点点头,听祝成蹊继续说:
“但这对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压力,因为林书记那边已经解决了乌拉草的问题,只要我们愿意招人,多的是人愿意来村里做工。”
“但我们主要考虑到村里条件有限,而且接下来几个月一直风交雪困的可能会出现一些安全问题,所以觉得还是分一波订单出去更合适。”
“再者,如果这草编的生意能继续扩大的话,我们一个小小的迎胜村是真的接不下了,到那时,宁市那边势必要找别的地方来做这些单子,到那时,我们还是要教别人,那还不如直接找你。”
“毕竟我们之前说好了互帮互助,所以我和书记还有大队长他们商量了下,刚回来就在书记的办公室第一个给你打了电话。”祝成蹊笑了下,“你既然来了,要不然先看看我们拟定的合同。”
周杭生也跟着笑。
祝成蹊说的这些话他是信的,但也能猜出来她找自己恐怕也有震慑周边公社那群人的心思。
不过他也没戳破,说到底这件事他也算得了好处。
他接过合同,低头看了会儿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给的价格似乎只有你们出货价格的三成,不到四成,这个是不是有点太低了?”
祝成蹊说:“但你应该明白技术是我们的,设计也是我们的,草编在咱么国家流传这么多年了,之前为什么没能卖出去,难不成是因为那些手艺人编的筐子不结实吗?显然不是啊,是这里面的设计还有心思,我现在等于是教给你们,你们总的付点学费吧。”
“况且我刚才不也说了么,只要草编的市场变大,你们之后也可以自己接单子,我这等于是给你们又提前开拓了市场,所以这个账,你不能光按照你们的那个来计算。”
“首先我们自己接单子这种事儿还遥遥无期,毕竟这个市场主要靠的还是外国人,而我们都不了解那里。”周杭生摇头,“其次,我要是按照这个价格,都不一定能赚到钱,毕竟乌拉草要钱买,人我也要发工资,再加上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这个价格绝对不行。”
祝成蹊之前算过账,这个价格却是赚不到什么钱。
但是做生意嘛,本来就是你来我往要讨论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周立新他们心疼啊,所以就非要把价格从一开始就压到最低开始谈。
所以她就问道:“你要多少?”
周杭生思考了下说:“至少七成的价格。”
祝成蹊摇头,“不可能,你也太狮子大开口了,这还不如我们自己做呢,何必把订单分出去。”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