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也还算有点,但不多。我大伯是什么样,她基本就是什么样。津运的项目,我大伯顾不过来,只能交给她。”
许知意陷入沉思,想拿到津运的股份,不像KEVE那么好操作。
蒋司寻叫她不要再多想:“路楷婧交给我应付,她从小就拿我没办法。”
许知意:“……”
蒋司寻没把路楷婧加入津运项目当回事,津运项目的关键是尚凝微,“别想路楷婧了,不如想想,爷爷今晚要怎么分家产,拿出多少分,又会给路剑良多少。”
说着,他笑笑:“万一没我多少,你别伤心。”
许知意对路老头前两次分家产略有了解,老大家分到的最多,其次是老二与老三,路剑波几乎没有。
也许私下会给现金,但和三个哥哥分到的比起来,不值一提。
路老头偏心大儿子路剑良,是人尽皆知的事。
蒋司寻曾因为爷爷袒护大伯,这些年来,始终心存芥蒂。
许知意安慰他:“分不到就分不到,我有钱。”逗他开心,“等结婚后,保证你零花钱是你们群里最多的。”
蒋司寻双臂将她收紧,笑着看她:“说话可要算话,我当真了。”
许知意坐他腿上比他高出一截,她垂眸看着男人,打商量:“我给你零花钱,你再花我身上,行吗?”
在自己笑出来前,先吻上他。
蒋司寻的一只手从她腰间往上挪,轻捋过她后背,握住她的后脑勺,两人唇贴着唇,略重的气息交错。
他说:“我还有不少私房钱,都花你身上。”
话落,他握紧她的后脑勺往下压,顶开她的牙关。
唇舌相缠。
许知意以为自己占据高位就能掌握接吻的主动权,然而仅仅几秒的功夫,他变被动为主动。
直到庄伯让人来喊他们,吻才停。
许知意没忘他深吻前的那句话,拽着他胳膊不放,开玩笑说:“和我说说,你有多少私房钱。”
男人道:“不记得。回到家我把所有账户余额都截图发给你。”
许知意心满意足:“不用。”
男人牵着她,边走边回复路剑波的消息。
她走路慢他两步,他手上用力,拽着她走。
六点五十二分,除了路剑波外,所有人到齐。
路老头今天下楼早,一同下来的还有两位律师。
蒋司寻对这两位律师面生,路家其他人熟悉其中一位,之前分家产,有一位与他们对接过。
二伯余光瞄了一眼大哥路剑良,想从对方脸上捕捉点信息,但大哥的神色丝毫未变,像是知情。
看来老头又要借沈清风进去、大哥家破为由头,分一些家产来安慰弥补大哥。
大哥家没到家破人亡那么惨的地步,但家确确实实散了。老婆进去,大儿子与之离心,认回来的小儿子因无法进入集团,对他也没几分真心。
许知意小声问身侧的人:“那两位是?”
蒋司寻:“应该是律师。”
许知意点点头,眼神告诉他,没事,家产分不到没关系,她有钱。
蒋司寻淡淡一笑,拿筷子先给她夹吃的。
路老头落座,瞅瞅司寻旁边的空位,对桌上其他人说:“你们先吃,不用等老四。”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家宴必有的训斥环节,今天取消了?
路剑良:“爸,什么事您先说,不说谁能吃得踏实。”
路老头道:“老四还没来。”
接话的是庄伯:“老四来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但从落地窗看出去,拐进来的车就是老四的座驾。
“这才几点呀。”
庄伯自言自语,低头看手表,提前了足足六分钟。
破天荒了。
路老头同样不敢置信,冷哼道:“是不是又让蔡秘书代他来吃饭!”
老四不是没干过这样的混账事,家宴居然让自己的秘书代为参加。
若说不孝,他绝对头一份。
庄伯一瞬不瞬瞅着窗外,瞅清楚从后座下来的人后,一把年纪像没见过世面一样,激动道:“不是蔡秘书,老四自己来了。”
路剑波今天提前过来是听说老头子的私人律师也在,若再分家产,他必然得争,不为逆子,也得为自己孙子孙女争。
在蒋月如眼里,这是他仅剩的价值和意义。
路剑波脱了西装,在逆子旁边坐下。
蒋司寻给他一双筷子:“吃吧,估计没你什么事。”
路剑波:“……”
路老头伸手,律师把其中一个文件夹递过去。
“既然你们不想吃,那我就先说。”
他向来不喜欢煽情铺垫,谈钱时就不必谈感情,“这几天,我将我所有个人财产都做了规划和安排。”
错愕明晃晃写在了每个人的脸上,包括路剑波,他夹菜的动作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