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逮住这样说?
那当时那么多人,别人也不可能不看祝成蹊吧?
再说了,你要真没啥心思,你当时在现场的时候为什么不解释,反而还任由人胡说八道,结果硬是给人祝成蹊气成那样。
但是周立新嘴上却说:“没有那就最好了。”
“毕竟这祝知青真不是咱们这些乡下人能配得上的,人家这种金凤凰咋也不能落在咱们这穷的叮当响的野鸡窝里面,人家那都要睡梧桐树的。”
“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个家里早晚要你撑起来,你也为你爷爷多想想,他这一辈子不容易,到了老还一直为你们的大事儿小事儿操心不断,现在每天更是为了草编的事情忙里忙外的,这都看不见了还不舍得歇,你说他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你这个独苗苗,你也该长大了……”
叨叨了一通后,周立新才又劝了赵三爷,然后又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他还要给其他几个小队长开个会,让他们挨家挨户把这件事给说一遍,让村里面的人都紧紧皮,别成天想一些有的没的!
赵三爷在周立新走后又对着赵宏日教训了一会儿,“我这就继续找人给你介绍对象,你给我老实点,赶紧结婚!”
赵宏日忍着怒气点头,一直到赵三爷出门了,他才咬着牙骂道:“老不死的,我早晚有一天宰了他!”
“啪!”
才狠完,原本好好坐在浴桶里面的赵延军站起来,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刮子!
“爸!”赵宏日惊讶地捂住脸,但换来的确实赵延军又持续的几个耳光。
直到赵宏日放下手,低下头,赵延军才压低声音骂道:“混账东西,谁让你去招惹祝成蹊的!”
赵宏日正要开口,外面的舒兰忽然高声喊了一句,“爸,你干什么去啊?可以吃饭了。”
赵三爷说:“我去给祝知青道个歉,你们吃你们的。”
赵延军和赵宏日都回神,一个重新坐回浴桶,一个继续搓澡。
外面的舒兰还在说话,“爸,就算道歉也不急于这一会儿,要不然还是先吃饭吧?”
赵三爷摆摆手,“你们吃你们的,别管我。”
舒兰就送赵三爷出了院子,喊道:“那我们等你回来再吃。”
赵三爷没搭理,舒兰等他背影走稍微远了一会儿,才脚步匆匆地进屋,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儿?”
赵宏日赶紧解释说:“我当时真的只是多看了她两眼,我也没想到后面会引发那么多事。”
舒兰:“你好端端的盯着她看干什么,你别忘了你是男的她是女的,你这样肯定会被说啊?”
赵宏日解释,“自从她过来后,村里面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别人都是落着好处了,但是我们现在的处境却是越来越危险了!”
“我现在甚至怀疑周立新之前说的让民兵队去柞树林训练的事儿根本不是因为那个叶知意,就是他一早和祝成蹊商量好了养柞蚕,所以这回才有了那个姓周的过来指导。”
舒兰却没觉得,而是说:“养蚕又不是摆弄草编,哪有那么容易,你没听祝成蹊说那个周杭生也是这次的先进吗,应该就是碰巧了。”
赵宏日道:“就算是碰巧了,那现在村里养柞蚕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山里面那些东西就算在清山的时候发现不了,将来养蚕上山,人来人往的多了,也终将瞒不住,所以我当时就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三头六臂,怎么不管干什么都那么克我们!”
“我哪里会想到那些人那么多嘴多舌的?”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开口反驳?”赵延军压抑着火气骂他,“你既然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危险,就更应该明白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越是做得多,就越是错的多!”
“尤其你面对的还是祝成蹊,她可不是普通的知青,更不是乡下人,她有头脑有出身,见识比其他人多,发现问题的可能性就更大,说不定你今天这一闹,就会让她觉察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赵延军死死地瞪着赵宏日,恨不能宰了他。
赵宏日被盯的下意识瑟缩。
舒兰见状,开口:“没那么严重吧,村里对她有想法的年轻人多的是,今天这个也完全是意外,主要是村里那些喜欢说闲话的多嘴多舌引起来的,不会引来什么,我觉得你就是太紧张了!”
“可偏偏我们的身份就是有问题,你敢赌这万一吗?”
“那你说怎么办?”舒兰也不耐烦了,“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祝成蹊发不发现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因为宏日说的对,山里的事情不可能一直瞒下去。”
“而且我们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也没人发现我们的身份,我不觉得一个祝成蹊就能发现什么不对,现在重要的是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原本上火的三个人都齐刷刷安静了下来。
赵延军的脸色在仅剩一点的灰白色天光下变得幽沉不定,好一会儿后才说:“先等等,等通知。”
“那这要等到什么时候?”舒兰烦躁,“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