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陈彩霞实时通报道:“仇晓燕这回是彻底撕破脸,破罐破摔了,在里面直接点了好几个车夫的名字,都是跟薛巧儿有关的。刘所把这些人全都找来了,现在正在一个一个问话呢。”
几个年轻人上蹿下跳,隔几分钟就借口跑出去看热闹。
穆兰瞧着实在不像样子,索性道:“你们也别偷偷摸摸往派出所跑了,干脆一起去看看吧。”
能光明正大地看,大家当然愿意。
除了对八卦不感兴趣的凤姨,其他人全都去了隔壁派出所。
刘所已经带人询问了三个车夫,情况都不理想。
三人一口咬定,与薛巧儿只是同事朋友的关系,没有不正当勾当。
反倒是从第四个车夫赵强口中,问出了些东西。
“薛巧儿给你送手绢了吧?”刘所问,“她为什么给你送手绢?”
赵强满不在乎道:“这能为什么啊?我出汗了,她拿自己的手绢给我擦汗,那手绢香喷喷还挺好看的,给我擦完汗不就埋汰了嘛,咱就把手绢买了呗。”
“用什么买的?工分吗?”
“对啊,我把自己拉的一趟活,记她账上了。”
刘所一言难尽地问:“你买了她几条手绢啊?”
就在大家以为卖X嫖X,即将走向投机倒把的时候,赵强又大大咧咧地说:“当然只买一条啊,手绢要那么多做什么?我又不傻!”
“有人看到薛巧儿去过你家,而且这几个月你账上的工分可不止少了一分。”
“哦,我让她去家里给我洗衣服做饭的,一个礼拜去一次吧,她帮我干一次活,我就把那天一上午的工分记她账上。”赵强跷着二郎腿,说起来还挺得意,“虽然我没娶媳妇,但我那家里收拾得也挺利索!”
刘所审视地望着对面的二百五。
以他多年的办案经验判断,赵强这番话没撒谎。
但这个结论听起来太扯淡了。
赵强是个无父无母的光棍儿,薛巧儿可以去他家打扫卫生,那其他车夫呢?
其他人可都是结婚有娃的,根本用不上薛巧儿!
赵强晃着腿说:“刘所,你就放心吧,我还没结婚呢,要是嫖的名声传出去,这辈子都不用娶媳妇了。我跟郑东也算是兄弟,咋可能动他媳妇。我不但不动她,车队里有人想对薛巧儿摸摸搜搜的时候,我还帮忙阻止了呢!”
“薛巧儿跟齐茂林关系怎么样?齐茂林动过薛巧儿么?”
“那我不知道,反正薛巧儿在我们车队里人缘挺好的。她虽然是柳梢胡同出身,但是摊上了郑家,还愿意出来卖苦力,也挺不容易的。而且薛巧儿说话多好听啊,温温柔柔的,车队里谁有了困难她都愿意帮忙开解,是我们队里公认的解语花,这不比家里那些母老虎强多了?”
刘所:“……”
一个三轮车队,还整出解语花来了!
“嘿嘿,不过,”赵强笑得有点猥琐,“那齐茂林被咬掉半只耳朵,也不算太冤枉,他还为了薛巧儿跟老孙打过架呢,要不是因为打了那一架,薛巧儿的事也不会被他老婆知道。”
刘所抬眼问:“他俩为什么打架?”
赵强不屑道:“都想跟薛巧儿套近乎,争风吃醋呗,反正都不是什么好鸟!想当年,那柳梢胡同里,看得着吃不着,还争风吃醋的傻缺多了去了,他俩算啥呀!薛巧儿越是让他们吃不着,他们越要抢着献殷勤。我就不一样了……”
对于这番话,刘所还是认可的。
这几个车夫,除了赵强,全都成家了。
即使对薛巧儿有想法,顾忌着家里那边,也不可能强买强卖,霸王硬上弓。
刘所以前办过类似的案子,柳梢胡同里的姑娘,大多很会看人眼色,学过如何拿捏客人,有的客人只是去聊聊天摸摸手,就要花出去大把钞票。
但这事不能只听赵强的一面之词,还要询问其他车夫,以及薛巧儿本人。
门外的刘金宝不可思议地问:“他撒谎吧?薛巧儿要是啥都不干,那些车夫凭什么给她那么多工分啊?”
“谁说她什么也没干?她不是解语花吗?”陈彩霞白他一眼。
叶满枝暗道,也许这就是三嫂说的,提供那个什么情绪价值吧。
三嫂总说三哥能给她提供情绪价值,叶满枝原来还不太懂,现在有一点点懂了。
不过,对于这个结果,大家心里都是半信半疑的,刘所想把薛巧儿也喊来派出所,却被穆主任拦了下来。
“薛巧儿这些年从良不容易,一旦跨进派出所这道门,以后再想洗白就难了。要不还是让我们上门去问问情况吧,实在问不出什么,再把她喊来。”
刘所叹了口气,挥挥手让穆主任上门去做工作了。
穆兰选了已婚又熟悉郑家情况的陈彩霞同行,但叶满枝不敢对郑家的事掉以轻心,也申请随行了。
街道办三人一进门,薛巧儿就知道她们是为什么来的。
这几天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