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梨音差点就没命了。他永远也忘不掉领域破开时,梨音浑身是血的,毫不犹豫挥刀斩向咒灵的模样。
没有下一次了。
没有下一次!
漏瑚莫名其妙:“什么谁指使我的?”
甚尔嘴角勾了一下,然后用拳头狠狠锤向眼前的咒灵。
边重击,嘴角边勾起残忍的笑:“放心,靠拳头我打不死你。只不过就是有点疼。”
天与咒缚,没有咒力。
而咒灵只能被咒力或者含有诅咒之力的器具消灭。
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拳头后,漏瑚的整个脑袋血肉模糊。
“说。”
甚尔把漏瑚的脑袋举到面前。
漏瑚的独眼都睁不开了,它觉得眼前的人类疯了。拷问咒灵,这是人干事?
“要杀就杀。你问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都在富士山呆的好好的,要不是那女人把我的咒胎打破,让我提前降世,我至于败给她吗?”
漏瑚绝对不承认全盛时期的自己输给了个不是术师的人类,它输完全是因为它还不到正常降临的时间,累积的诅咒含量还不够。
过去,咒灵的天敌只有咒术师。它无法想象,等它再次降临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不是普通人类都能干掉它了。
那样的未来太可怕了。
甚尔不管这些,他又狠锤了漏瑚的头颅一顿,又问了几个问题。
确定漏瑚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后,甚尔掏出了游云。
他跪在地上,三节棍被他用成了棒槌,疯狂爆锤漏瑚的脑袋。
一直捶打到特级咒灵的头颅消失,地面泥土飞溅出深坑,甚尔才脱力般停下。
他颓丧的跪在那里,没有一丝快意。
特级咒灵是梨音拼了命斩掉的头颅,他捶打报复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头颅,如何能消解他心中的后悔和愤怒。
甚尔闭目仰头跪在那里,许久。
还有谁。
这场阴谋,还有谁?
甚尔忽然睁开眼,他想到了一个人。
下一秒,他起身消失在原地。
甚尔不见了,连带着梨音也不见了。
产屋敷夏树终归还是不太放心甚尔的状态,他嘱咐了炼狱桃寿郎一声,说他离开了,让他最好注意下他姐姐和姐夫。
桃寿郎就打算回咒术高专去陪床,正好还能和姐夫替换。
他想的挺好,结果到医务室发现人没了。
他一开始以为姐夫是带着姐姐梨音回家了,等他回到梨音他们家的洋房,只有妈妈炼狱阳子在。
这下他知道坏了。
姐夫这是把昏迷的姐姐带哪去了?他难道不管惠和佑希了吗?
惠惠今年三岁多,舅舅满脸焦急的回家,爸爸妈妈又一直不出现,他敏感的觉得好像出什么事了。
之前姥姥还特意避着他和妹妹打了好几个电话。
“姥姥……”
惠抓着炼狱阳子的袖子,怎么也不松手,“爸爸、妈妈呢?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甚尔确实没心情管惠和佑希了。
应该说,他相信炼狱阳子能照顾好他们。
炼狱家人很会养孩子,他们把梨音养的那么棒,一定也能养好惠和佑希。
被炼狱家人四处寻找的甚尔坐电车去了埼玉。
早苗早不找他,晚不找他,偏偏今天打电话给他,他怀疑是不是有人指使她。
他回了个电话,说想把孩子扔给他也可以,他有话想问她,问她地址。
地址是处老旧街区,巷子极窄,一看环境就不太好。
甚尔面色冷漠的来到早苗给的地址。
他没敲门,直接爬到二楼翻窗户进去的。
客厅里只有一个黑发小女孩愣愣看着他,没有埋伏。
伏黑津美纪:“妈妈——”
早苗不耐烦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叫叫叫,鬼叫什么啊。”
“有人从窗户翻进来了!”
一阵椅子叮咣移动的声音,早苗画着一半的妆跑出来,“催债的来了吗?”
等她看清客厅中高大的人影,愣住了。
时光让四年前还有些青少年青涩的男人变的更加成熟。
身上的衣着干净版型又好看,很明显他过的非常好。
相比之下,不过四年时间,她从时尚的女公关变成了妆容都掩盖不住的憔悴。
禅院甚尔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还想一定好好画个妆,至少别显得太狼狈,等见到禅院甚尔她发现,她妆画的再完美都没用。
早苗讪讪的寒暄:“好久不见,甚尔。”
甚尔懒得套话直接问:“谁让你打电话给我的?”
早苗:“……”
甚尔掏出一把匕首逼近早苗的脖子:“说。”
伏黑津美纪看到陌生男人用刀逼着妈妈的脖子,立刻尖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