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只能寄希望在对方明事理。
但如果对方真的明事理,就不会发生喜欢上她的事情。
夏日傍晚的雨风,清凉解暑。
女孩握紧身侧裙摆,哑着声又打算说点什么解释。可也是这时,那眉眼冷沉的男人开口了:“脚上的伤怎么样了。”
没有提傅骄,也不是教育。
而是略带包容地问她身体情况。
随着他的话落男人的视线向下,停留在女孩纤细白皙的小腿上。她最近一段时间穿得最多的是连衣裙,今天也一样,白色的法式连衣裙上紧下松。
将她细软的腰肢展现得淋漓尽致,过长的裙摆停在小腿中间,露出白皙笔直的小腿。
因为受伤需要上药,这段时间她穿得最多的是拖鞋。又为了舒服,拖鞋几乎全部是大几号的白色棉制品。
小腿笔直,皮肤细腻光滑。
仿佛稍微一碰,就会留下一堆青紫红痕。她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符合他心意的,就像是专门按照他喜好打造的一样。
此刻,他落在脚踝上的目光。
再一次让欲珠感到不适,不自在的她想要将裙子再拉低一点,将他的目光阻断。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祈祷起了作用,还是什么,这时那恼人的视线消失,男人抬起了眼,敛去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色。
视线消失,久违的欲珠松了一口气。她强忍住心底的不适,在这时小声回答道:“已经好很多,谢谢傅先生关心。”
因为那句关心,女孩紧张的心情得到缓解,这时说出来的话也不再干巴巴。但要多动听也没有,只是没了一开始的害怕。
但没有男人的话,她还是不敢离开。此刻乖乖地站在那,眉眼青黛,眼神宁静。
她并没有多浓墨重彩的五官,不明媚...但就是能让人一眼惊艳,最后眼里只有她。
小巧挺翘的鼻,大而清亮的秋水眸。薄唇微粉,上面带着一层水汽,是傅骄的杰作。
傅闻璟不是瞎子,他看到了全部。是傅骄乘人之危,他不怪她却无法做到完全不在意。
心底怎么也压不下去躁郁使他在女孩唇上停留太久,越看越觉刺眼,随即修长骨节分明的五指附上她下颌。粗粝指腹擦过她柔软下唇,那抹恼人水痕消失。
他动作不紧不慢,仿佛在做一件很正常的事。不是的,他的指骨碰到她侧脸时,欲珠是惊讶的。
惊讶使一直不敢抬头的人,第一次直面面对男人。也是这时,她才第一次看清男人脸上表情。
理智裹挟着绝对的愠怒。
就像是洗清残留在自己所有物上别人留下的痕迹,男人手上力道很重。
女孩难受地蹙眉,她刚想开口制止。这时傅闻璟却先松了手,随即移开落在她唇上的迫人视线。
道:“有脏东西。”
另一只手从西装裤口袋里拿出白帕,擦拭起碰过她唇的手,他看起来很反感那些弄湿他手的水渍。
可如果真的反感,那为什么一开始还要弄?他可以直接无视的。又或者有脏东西,可以直接提醒。
被触碰过的唇肉火辣辣地疼,欲珠不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谢谢。”
在面对傅闻璟时,欲珠做不到像在傅骄面前那样随意自在。有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不仅仅是因为年龄相差太大的缘故,还有傅骄目前并没有实权。他可以辱骂她怀疑她,却无法真的伤害到她的实际利益。
最多就是像儿时一样故意排挤。
但傅闻璟不一样,他能定义她的外来,让她往后的日子生不如死。所以就算很不喜,这刻她也还是卑微地先道谢。
脸上甚至是不敢露出一丝别样情绪,就算唇上难受,她也只是强忍着,连眼睫轻眨的频率都不敢太高。
漂亮的洋娃娃,没有情绪的娃娃。任人摆布,不会有痛苦,乖巧又听话才会日子过得安稳。
欲珠不是个傻子,她知道傅闻璟不会无缘无故做某件事。结合他对傅骄的处理,她能推测出一些小事。
比如,在她睡着期间。
发生了什么...是吻吗?傅骄偷偷亲她,被正好回来的傅闻璟看到。
似乎只有这个可能。
欲珠不会认为傅闻璟的行为是吃醋,他对她的喜欢没那么深刻。他生气,大概是觉得她不检-点。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