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明显,反倒因为他这张出色的皮相而显出一种别样的魅力。
现在青色黑眼圈淡了,只有一点点缀在眼下,仿佛给他那狭长的丹凤眼画上了一道下眼线,一双乌黑眼瞳显得更黑更深邃。
这样的一双眼睛注视着一个人,任何人都能感觉到其中的份量。
池望没法不在意谢司珩看他的眼神,干巴巴地说:“……那就在家吧。”
他一顿,拉开距离,“在你家过寒假。”
谢司珩语气冷冷淡淡的,“也是你家。”
池望: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池望没跟谢司珩纠结这个,泰然自若地转移了话题,“吃饭,快吃饭。”
埋头猛扒.jpg
扒完饭就准备出门,他要去集贸市场给谢司珩买车串的材料。
没让司机送,大冬天的来一趟路上难受,他直接坐公交车就行了。
谢司珩问起来,他也只说去学校有事。
池望去集贸市场的木料店挑了半天,挑了一块紫檀木,就两个手掌加起来那么点大小,收费要6500,池望砍了半天价,砍到了大动脉,4789抹零4700块钱拿下。
这个价格老板都眉开眼笑,可见还有的赚。
池望没计较,毕竟手里这块也是好料子,闻着很香,神清气爽。
回去就开始车,也是最近压力有点大,借着这个机会车珠子解解压。
池望很喜欢木料在指间变得圆滑的感觉。
车珠子的机器声音很大,木屑也大,所以池望搬了工具到院子里,开车。
声音那个大,把小米给勾过来了,在他身边趴着低头淋木屑粉。
池望血压升高了,大叫:“小米!”
小米:“嗷呜汪!”
谢司珩走过来,一把拎着小米的后脖颈,将他一把抱起,带进客厅,关上了落地窗的拉窗。
做完这些,他走到池望身边看他车珠子。
池望车完一个,把木珠递给谢司珩,“你瞅瞅,圆不圆。”
谢司珩将木珠拿在手里,轻轻握了握,“圆。”
池望看他一直看着那珠子,笑了起来,问:“你要不要来玩玩?很解压的。”
谢司珩:“嗯。”
谢司珩慢条斯理地捋起袖口,露出浮动着淡色青筋的手臂,还没动作,池望又反悔了,“算了算了,还是有点危险的,你不要碰了。”
谢司珩说:“没事,我可以。”
他顿了顿,问:“有多余的料子吗?”
池望说:“你想干嘛?”
谢司珩含蓄地回答:“回礼。”
这么说的时候,他那双眼睛一直望着池望,“情侣款。”
池望:“……”
他被谢司珩用这样黑沉的目光注视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干巴巴地说:“也行。”
又接道:“可以啊,要是还有多的料子,给小米也车一串。”
“……”谢司珩:“给小米戴哪儿?”
池望:“……”
他老实巴交地说:“那估计没有多的了,就够我们俩的。”
谢司珩薄唇勾起,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池望:……
不是,笑得还怪好看的。
池望这么想着,也直白地说了出来,“你会笑啊。”
谢司珩笑容淡淡的,语气很矜持地说:“我是人,当然会笑。”
池望笑的一脸无辜:“但是都没见你笑过,我私底下怀疑过你是吹空调吹成面瘫了。”
谢司珩:“……”
空调有这么大能耐?
谢司珩也是习惯了池望跳跃的思维了。
不管怎么说,池望麻溜地车完20颗珠子,一一打孔,拿弹力绳串好,又刷了一层清漆,一串佛珠就这么制好了。
谢司珩也在池望的指导下车完了一串珠子,同样刷了一层清漆。
池望的手串珠子要大一些,戴在手腕上显得手腕细瘦伶仃,很有一种少年人的青涩气质,不像是佛珠,反而像是衬着随性特殊的饰品。
而谢司珩的珠子尺寸反而要小一些,在他手腕上显得很清雅,衬得整个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高贵气质。
池望一看,忍不住说:“你果然很适合戴佛珠,气质太搭了,出家吧学长。”
对他竖大拇指,“你是这个,高岭之花。”
“……”谢司珩反驳:“不是高岭之花。”
池望:“昂?”
他看着谢司珩的眼睛澄澈得像一汪湖泊。
谢司珩慢慢说:“我六根不净,出不了家。”
也不是高岭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