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上列举了他都带走了什么材料,比如玉石三块,分别是什么品质的。
俞渐离在陆怀璟的家里便做了非常详细的账目。
金锭五个,总重量为多少。
他写完了这些后给陆怀璟过目,陆怀璟甚至懒得看,只是无精打采地坐在房间里。
俞渐离将东西整理到箱子里,放得规整,生怕路上磕了碰了。
他随口提醒:“你应当养成做账目的习惯,对你有好处。
“其实从上次出事之后我就开始看了,不过对你不用。
”陆怀璟回得懒洋洋的,眼皮都不愿意抬。
“就算是亲近的人,也需要有提防之心。”俞渐离苦口婆心的。
陆怀璟突然坐直身体,看向他问:“你会提防明知言吗?”
这还真把俞渐离问住了。
他的确从未提防过明知言,甚至无比信任,仿佛有明知言在,他心里就有底了。
可能是他看过原著,知道明知言的为人?又或者是主角光环?
也可能是太知道明知言的心意了。
陆怀璟打了一个响指:“所以,你怎么好意思说我?”
“算你厉害,这次是我理亏。”俞渐离整理好东西,让陆怀璟的随从帮自己送上马车。
他也全程跟着这些随从,生怕途中出现什么意外,毕竟这些东西都非常贵重
随从一直将他护送到国子监的号房,俞渐离将东西都搬出来再次检查,确定没有问题了,才让随从离开,他将东西全放在了号房的柜子里。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应该没有问题,旁边号房可是纪砚白,随时有人守着。
这简直是最好的保障。
在他画图纸,研究首饰样式的时候,有人敲了敲他的门。
他放下图纸起身打开门,看到来的人是昙回,笑着跟他道:“黄启说他将您院子里的东西都归拢放回屋内了,不怕淋雨。俞渐离这才想起来自己走得急,这些东西都没整理,他连连道谢:“谢谢黄启,幸好有他在。
等昙回离开,他还有些恍惚。
他怎么突然和这群人都这么熟了?宅子都能帮他照顾到了。
两日后,国子监和崇玄学马球队对阵。
这一日果然阴了天,却不至于像冯光栖说的那样雷雨交加
对于他们这些打马球的人来说,这种天气反而舒服,没有阳光暴晒,还有阵阵清风,会让他们不至于太过炎热。不然一身汗水,马场又灰尘弥漫,着实让人不舒服
这一日崇文馆的人没来,似乎也觉得这一场没有什么悬念
俞渐离倒是来了,顾琼华和小胖子再次跟了过来,此时的俞渐离依旧不知道,他们二人究竟是喜欢凑热闹,看马球,还是想看看明知言。“上次太子都和你聊什么了?”顾琼华也是见四周没有其他人了,才敢问出来,
“不会是想让你和明知言一起...."
这可是禁忌话题,也亏得顾琼华这个傻小子敢问出来
渐离倒是没有什么秘密,直接说道:“没有,就是随便聊了聊马球,我一个擅长做手工的,太子招揽我也是无用。”“也是,找你过去给他们改花园吗?或者做个好看点的宫灯
几个人正聊着天,就看到纪砚白骑马进场了。
纪砚白这种人仿佛天生适合在马背上,控马的姿态从容,他骨子
里遮掩不住的不羁,会在马背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就应该在风里放肆地策马狂奔,破开虚空,无人能挡。
顾琼华忍不住感叹:“还得是纪砚白啊,真的厉害,上一场他简直神了。
俞渐离跟着看过去,刚巧和纪砚白对视,让他一慌
“怎么看过来了?我说话被他听到了?”
身边的顾琼华显然更加紧张,小声嘟囔:
俞渐离没回答他,只是暗暗心惊,他和顾琼华等人故意躲得隐蔽,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他曾经听说过一句话,喜欢上一个人后仿佛会开启一项特异功能,就是能够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他,那个人仿佛发着光。很快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纪现白身为武将,能够察觉有人埋伏都很轻易,发现他们更是简单。
想什么呢?!
你刚才那一瞬间在自作多情什么?!!
你怎么会突然生出这么可怕的想法来?
在俞渐离分神的时候,突然有人纵身,踏着墙壁跃上了看台,直奔俞渐离而来。
此人速度极快,转瞬间已经到了俞渐离身前。
渐离并非习武之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靠近了他的面前,手中拿着一个符策,口中念诀,朝着他的面门便拍了过来。可惜他未能成功,在他的符策靠近俞渐离前,就有人出手拦住了他。
似乎也是赶来得急了,拎着此人的衣领便将人拽了回去,像是情急之下徒
抓了很脏的虫子一般随手丢出去两丈远。
冯光栖在地面上打了一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