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脑袋里想的都是纪砚白?
根本逃不掉吧?
越想越觉得头昏脑胀,他做了一个深呼吸。
为什么总是会用纪砚白来代入剧情?
他看着烛火愣了一会儿神,终于为自己找到了理由,纪现白实在是看起来很会做这方面的事....
体力很好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趴在桌面上又叹了一口气。
纪砚白这种人应该找一个身体好些的人,不然都没办法让纪现白尽兴。
突兀地他坐直身体,想什么呢,你居然在惋惜自己的身体不好,不能和纪砚白大战八百回合吗?
写黄书写得脑子都坏掉了?!
瞎想什么呢!
他赶紧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让自己冷静下来。
走了一会儿他停下来,掀起衣摆看了看,心中稍有安慰:这身体也不是那么不中用,至少还能有反应。在他盯着自己身体看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敲窗的声音。
俞渐离有些做贼心虚,刚刚还在脑补纪砚白,身体还有了反应,此刻纪砚白就敲了窗,让他慌得不行。他声音不自然地问:
“怎么了?”
“昙回带回来了一些糕点,给你一份。
“哦哦!”俞渐离快步走到了小窗前,用窗沿位置挡住自己身体的不自然的部分,打开窗户。
纪砚白将糕点的盒子递过来,看了看他的神色,问道:“你看起来不太舒服。
“我....没有啊!”语调却在不受控制地上扬
纪砚白却没被他含糊过去,而是伸出手来,用指尖触碰了他的脸颊,试了试温度后道:“你身体一向很凉,今日脸颊怎么这么热?”被纪砚白触碰后,俞渐离更加不受控制地发热起来。
他说话更加慌张:“没、没.....谢谢你的糕点。””
说完就要关上小窗。
“等一下。”纪砚白伸出手来,轻易地握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拽了回去。
他的身体朝前倾,和纪砚白的距离更近。
这和他写的剧情一致的动作,让俞渐离慌得瞳孔微颤,呼吸都乱了节奏。
“怎么了?”他问的时候心口狂跳,心脏如同被鹰追赶的小兔,疯狂里还带着求生欲。
纪砚白微微俯下身来,认真地看着他的脸颊,关切地问:“需要我带你去养病房吗?你看起来不太妙。两个人距离很近,近到俞渐离怀疑自己的心思都会被纪砚白看穿
纪砚白也能很轻易地看清他的眉,他的眼,以及他如小兔般慌张的神色。
俞渐离再次为自己辩解:“我是真的没问题,应该是刚才做手工累了,有问题我会叫你。”
纪砚白这才松开了他,并不纠缠,只是叮嘱:“莫要强撑。
"嗯,好。"
纪砚白关上小窗后,俞渐离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捂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刚才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果然不能做坏事,不然真的很难熬。他又回忆起刚才纪砚白俯下身认真看他的样子。
原来那么粗犷的人,在关心人的时候也会有小心翼翼的表情,眼神里都是关切。
想到这里他又一次心口悸动。
调整好了心情他重新坐下,拿起毛笔蘸墨,之后的内容都写得顺畅无比。
他甚至不用停下来思考,竟然能够一口气写完整个过程。
详细又充满张力
脑子里是两个人的厮杀,一个人隐忍,一个人忍着泪,又疼又喜欢。
写完这段后,他拿起纸张去吹
他很心虚,他生怕这些内容被隔壁号房的人看了去,知道他在脑补纪现白写话本,那他可就没脸活了。赶紧吹干,然后藏起来。
吹到中途他又放下了。
他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为什么要惧怕一群文盲?
故事丢给那些人,他们几个人凑一起都拼凑不出完整的故事来。
他多虑了。
慌张之下,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调整好心情后,他整理好自己的书桌,又去敲了敲窗户。
不久后纪砚白打开小窗,问道:“怎么?”
“忘记问了,你能不能总结一下崇文馆的打法?我想想看能不能弥补一番。
“好。”纪砚白很快说起了今日马球的细节。
纪砚白靠着窗,想起什么说什么。
俞渐离则是搬来了椅子,一边听一边总结,并且记录下来。
这般两个人总结了半个时辰才结束。
近些日子的夜已经变得清凉,整个国子监寂静得如同冬眠的蛇。
清冷的夜里,也只有他们在热火朝天地聊着比赛,还不知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