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说:“我只是在你这儿睡觉,又不讲话,不会打扰到你,哥哥连这都接受不了,是不是心乱如麻啊?”
“闭嘴。”
“看吧,恼羞成怒了。”景澄困倦得缩起来,嘴里嘟嘟哝哝的,“哥哥,别太刻意,我又不是看不出来你在装。”
景澄每句话都像锋利的小刀,毫不留情地往最无力反驳的点上戳。
当然,若不是生病,他也不敢在谢钦言面前这般放肆。
谢钦言很想知道景澄是用怎样的表情说出那些话的。
果然长大了,都会怼人了,不像以前被人骂也磕磕绊绊反击不了一句。
沉默半晌,谢钦言才出声:“仗着发烧,蛮横耍赖,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他目光下敛,长睫毛微微垂落,左眼睑处有一颗浅淡的泪痣,眉梢带怒,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那句问完,谢钦言很长时间没得到答复。
他不知道景澄闭眼又睡了过去,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抬腿想踢他,又收了回去。
算了。
他现在就是不敢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