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卢月离开后,乔知懿果断撒手,并且迅速和某沈姓工具人拉开距离
扫了眼刚刚还被牵晃的袖口,沈枢淡淡道:“翻脸的速度倒是一如既往。
才不理会这番揶揄,乔知懿岔开话题:“你就这么把你表妹欺负走,你姑姑待会儿不会跑来兴师问罪吧?沈枢似笑非笑:“可我怎么觉得,真正欺负她的人是你呢?
“我可没有,别乱说!”乔知懿瞪过去:“像我这么温柔美丽、优雅端庄的仙女,怎么会干欺负人的事!‘她说得理所应当,沈枢弯了下嘴角,矜冷的面庞陡生柔软,连带着唇边的丁点弧度瞧起来也是缱绻万千。但可惜乔知懿正心虚地扭着脑袋,没有看着这一幕
“那仙女小姐。方便换个鞋吗?
乔知懿回头,垂眸一看,果然瞅见男人的手里还拎着一双珠白色的平底鞋
鞋面是柔软的白,又配了珍珠作为点缀装饰,款式简洁却不显得单调,反倒是华美精巧。
“你脚腕不方便,这两天最好不要穿带跟的鞋了。
瞥了眼此刻被她踩在脚上的黑色中跟鞋,沈枢用下颌指向沙发,如是道:“坐下吧,把鞋子换掉。
还算满意他的审美,乔知懿也没扭捏,直接落座在沙发上。
很干脆地蹬掉中跟鞋,她直截了当:“你给我穿。
能将这种事要求的理直气壮,还是在沈枢面前,全天下也就这么一位了。
沈枢眯了眯眸:“你确定?
“让我穿鞋需要的代价,乔小姐付得起吗?
男人说这番话时,微微俯身,将他们的身高差距尽量缩短
可偏偏,居高临下的感严感不减反增,一双琥珀色的瞳孔隐于镜片,深邃幽暗,蕴着桀桀寒光。
被他看得心底一颤,乔知懿不爽地“切”了声,一把抢过鞋子,边穿边嘟囔:“满脑袋利益代价的臭资本家!吝啬鬼!沈扒皮!沈葛朗台!’一串串骂人的字句钻入耳朵,沈枢听得眉心轻跳,但还是没说什么。
这时候,又有人从外面走进来。
正是沈枢的爷爷,沈平芜
老爷子换了身喜气的唐装,手里还端了杯热茶,凳边花白,可气场却丝毫不见疲乏感。
他随口问:“刚刚看见月月哭着跑出去了?
猛地听见这个问题,乔知懿心跳突然加速,可还不等她找理由将事情遮过去,头顶便先一步响起某人不疾不徐的清冽嗓音“不知道。
”大概是吃着了什么苦饼子,被那味道激着了。
他语速轻缓,慢条斯理,口吻调调更是平静无波,丝耄不会让人怀疑这番话的真实度。
可作为当事人,乔知懿却听得心底发毛,怎么都不舒服。
但显然,沈平芜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很快便换了话题
只是这一次,令乔知懿成千上百倍的心惊肉跳
“对了,你的嘴怎么回事,破皮了?
话音刚落,乔知懿便咻的一声抬头,视线落在男人的下唇,紧张得不行
救命,这种事当着长辈的面说也太羞耻了吧!
沈枢不至于这么厚脸皮吧
虽然不断安慰自己,可她还是有点慌,丝丝缕缕的热气自后耳根弥漫,野火燎原之势蔓延到了脸颊红得不自然
余光瞥见她的应激反应,沈枢无声地笑了下,继而才回答爷爷的问题,一本正经:“昨天晚上被鬼压床了,咬了自己一口才没昏过去。乔知懿:“.....
论瞎扯还得是你。
因为庭院里已经来了客人,作为寿宴主角的沈平芜不能不露面,便也没有待太久,随口交代了两句便离开客厅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换好鞋,乔知懿站起来简单走了两步,心满意足道:
“穿起来还挺舒服的,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沈枢没回答,主动伸出手,示意明显
到底是拿人手短,乔知懿扬扬眉,很给面子地挽了上去
她平时不愿意来沈家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每次涉足,总得和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扮出一幕伉俪情深。而且一装就是一整天,及其考验演技
寿宴正式开始后,作为“沈太太”,更是需要应付一太波人。
北城的名流们都是人精,自从土年前沈枢的父亲被老爷子机走所有权利后,他们的视线便将都落到了新的继承人头上更何况,这位爷的手段比起老一辈,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想在北城有所发展,最不能得罪的便是他也因此,有不少人为了图个捷径,索性直接把礼物送到了乔知懿面前
试图占个“枕边风”
“说起来,我和沈太太先前有过一面之缘。
西装男端着香槟金,笑得讨好:“今年年初的‘舞者杯’决赛,我也在场。
乔知懿眯了眯眼睛,并没有从脑袋里调出有关这个人的记忆
但些竟人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拂面子,便将温婉的表象端到底,笑盈盈地说着客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