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长腿慢条斯理的抵着我的裙子,明明隔着衣物,我依旧觉得危险。
“你是不是把我的话都忘到脑子后面去了?”林近东嗓音沉下来,“我应该告诉过你,离叶风麟远点。他现在不单单是受害人,还是被警方盯着的那个罪犯最憎恶的对象,对方随时都有可能过来报复他。”
我瞬间噤声,在他眼底,我看得到自己楚楚可怜的模样。
别说是应付穷凶极恶的罪犯,我连林近东都挣脱不了。
我用眼神恳求他,他终于舍得放开我,我的手腕处还发出被拷住的动静声,我抬手用手语问他,“那你呢,你来医院是为了保护他?”
“那是叶家保镖该做的,不是我。”林近东唇角微不可察地挑起,“我只是可怜那个给叶风麟挡抢的男大学生,一个人孤零零躺着,没有家人,没有朋友,除了医生和护士,连女朋友都跑了,没人在意他的死活。”
他说的是余序?我梗住眼眶中的湿润,咬着唇。
“那个人怎么样了……”我感到十分的屈辱,喘息很急促,连手指都在抖。
“恢复的还不错,叶家花了大价钱找人照顾,虽然还没醒,但也快了。”
我内心稍微松口气,余序的安危像是一双手,牢牢地勒住我的喉咙,连喘气都很困难。
“那,你经常来看他吗。”我又问。
“偶尔。”林近东刚刚还冷漠审问的神色不复存在。
他逼近我,眼眸有几分晦暗的情绪。
无论如何,我很感谢他,至少他会分出一点点善心来关心余序。我对他的不安感降低了些,以至于林近东距离我越来越近,我没躲,我甚至可以看到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
他皮肤不白,得益于热爱户外运动的缘故,是健康的小麦色。
薄唇勾起时有点戾气,眉骨又高,眼神十分锐利,但很性感,带着强势霸道的掌控能力。
他松开我的手,但依旧亚着我,呼吸几乎纠缠在一起,“你是不是要去看医生。”
“你怎么知道。”我红着眼尾,直直看着他,“你看到我和谢雍在一起了。”
“是啊,他不是想追求你吗,哥哥刚好看到,帮你把把关。”林近东眼底浮起兴味,疏冷的笑了笑。像是在嘲讽我似的。
我听到“哥哥”这个称呼,还没说话,被他捏住耳垂,缓慢地捻--磨,“他是知恩的青梅竹马,别想多了。”
“……”我咬紧唇。我知道,他只是不想看到原本围着自己妹妹团团转的男人们竟然敢追求别人。
林近东松开手,在半空撑开右掌,指骨修长分明,慵懒的放松,“走吧,我陪你去看医生,他是我大学同学。”
谢雍还在餐厅等我……
他仿佛看出我在想什么,敛眸,口吻强势:“我告诉谢雍。”
我十分乖巧的点头。
不知道林近东用了什么办法。原本还在休息的心理医生竟然抽出了点时间,对我进行一对一的治疗。那是个年龄看起来跟林近东差不多大的男人,不过手指上的戒指倒是明晃晃告诉所有人已婚的身份。
医生正在填写病历卡,时不时抬头,“你又来医院了,看来年底案子很多。”
林近东在一旁,侧脸轮廓锐利分明,眼睫微垂,英俊无可挑剔。
“昨晚有场车祸,很蹊跷,肇事者和受害人都还在急救室,我来看看情况。”
是江明濯?我受了一点轻微的惊吓,差点没拿住手里的笔。
林近东浓眉敛起。
他很敏锐,不能被他看出破绽,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果然没人能逃脱剧情的循环。江明濯依旧被撞上,这次的人却不是余序,那会是谁呢?我想到好多种可怕事情,又想到更恐怖的画面,写的很慢。
好不容易填完,我看向医生。
“能简单告诉我你遇到的问题吗。”他问,我拿出手机,想打字,他皱眉,“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用文本编辑通常有思考的过程,表述也会变得有倾向性,我不好判断你的情况。”
可我,我不会说话。
我急的眼睛红了。
“你用手语告诉我。”林近东凛声打断,“我告诉他。”
我看着他,他索性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慢悠悠的挺直身子,“我遇到过很多不会说话的受害人,你可以相信我的专业能力。”
男人周遭气场夹带着愈发强势的侵略感,我喉间滚了滚,颤着手指告诉他。
林近东:“她曾经交往过一个男朋友,因为性格不合适分手了,但现在这男人还时不时出现在她梦里,她很害怕。”
他眼眸深邃,似乎明白了我平时总是紧张和不安的来源。
而医生则是紧盯着我右手腕上的手铐,紧缩的眸子蕴起不易察觉了然,他看向林近东,笑了。
“最近一次做梦是什么时候。”医生有条不紊的做着记录。
林近东:“就在昨晚。”
“做梦醒来后会有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