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肠胃,也因着她这个病症,皇帝很不喜欢她,几年了,也就刚入宫那会儿侍寝了两次,后来就再没传召过了。
这些年她之所以能够在这深宫里活的滋润,全靠娘家支持。
“回娘娘的话,婢妾只是这几日头有些疼,所以才瞧着有些苍白。”柳雪垂着头,声音细细的,叫人听着有些费劲,也透着一股子病气。
“头疼?”
阿沅回忆以前的柳雪,竟找不出丝毫她的画面。
好似每次出现的时候,这柳贵人不是垂着头走在最后面,便是跟在其它几个贵人身边沉默不语。
阿沅:“……既如此,正好这会儿有太医,叫太医看看吧。”
屋子里的武常在生产时间过长,坐在外面等的实在无聊,阿沅闲不住,不多时这院子里留守的太医就开始了会诊,这留守的太医不是旁人,正是赵太医。
赵太医是明牌了的永寿宫铁杆分子,还是水琮亲手送给阿沅的,所以这会儿武常在产子,他得避嫌,但他医术又实在是好,便也留在院子里等着,万一出了事那几个太医不中用,他还能顶上。
参加完宫宴相携而来的帝后二人到了凉信殿,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珍妃坐在椅子上正端着碗喝汤羹,下面摆着一张桌子,赵太医坐在一张小圆凳上,对面坐着端庄的陈贵人,这会儿正伸着手叫赵太医把脉呢。
随着一声‘陛下驾到’与‘皇后驾到’,一群人呼啦啦全都跪下了。
水琮喊了免礼,又亲自上前将屈膝行福礼的阿沅给扶了起来,才问道:“你们这是……”
“回陛下,珍妃娘娘瞧着柳妹妹面容苍白,便叫赵太医给柳妹妹看诊,婢妾们瞧着有趣,便也请赵大人给姐妹们把把脉,一直听闻赵大人医术高明,只是平常赵大人只负责珍妃娘娘,如今碰见了,可不就好奇了么?”说到最后,陈仙蕊还捏着帕子掩嘴轻笑了一声。
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
这是想说她跟赵太医勾结么?
阿沅心下嗤笑一声,嘴也不饶人,她看向水琮,语气略带嗔怪:“陛下您瞧,臣妾就说只叫赵大人护着臣妾的胎这件事不可取,陛下还说是臣妾多虑了。”
水琮捏着阿沅的手,神色淡淡:“皇嗣要紧,赵卿是爱妃用惯了的,自然当以爱妃为主。”
这话一出,陈仙蕊的脸色都僵住了。
牛继芳坐在主位下首的那张椅子上,也不插嘴,只静静坐着等待着。
阿沅本该再往后挪一张凳子,只是水琮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便只好坐在了水琮的身边,也幸好皇帝的椅子格外大,两个人坐着也不觉挤得慌。
陈仙蕊被驳了面子,接下来便也不再言语。
水琮拉着阿沅陪了一会儿,见她不停地眨眼睛便知道她累了,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爱妃身怀皇嗣受不得劳累,凉信殿这边有朕和皇后看顾着,爱妃还是先回飞鸾阁歇息去吧。”
阿沅闻言愣了一下。
倒是没想到水琮还挺贴心,她当然不会拒绝,于是立即起身:“那臣妾便先回去了,这边就辛苦皇后娘娘了。”
牛继芳这才颔首回应了一句:“分内之事。”
阿沅又给帝后二人行了个礼,才上了仪仗回去了飞鸾阁,倒是金姑姑留下了,毕竟皇帝皇后没来之前,一直是金姑姑在产房外忙碌着,她也知道分寸,没往产房里去。
所以武常在这一胎是好是坏,都与永寿宫无关。
阿沅回了飞鸾阁便睡下了,等到次日醒来后才得知,武常在这一胎生的凶险,一直到五更天才生下了一个公主,而且产后还大出血了,几个太医一起施针止血,才堪堪保住一条命。
“不过……日后怕是不能有孕了。”
金姑姑叹了口气:“太着急了,昨天过了午时就喝了催产药,硬是过了两个多时辰那催产药才起了效果,那时候前头宫宴已经快开始了,这才没能及时报过去。”
武常在是个不大安分的,之前曾想过投靠永寿宫,被永寿宫这边拒绝后,她便有些战战兢兢,再加上她虽怀了身子,可本身却不大受宠,身边伺候的也没几个聪明人。
这一次之所以会喝催产药,也是被凤阳阁给刺激到了。
武常在觉得是因为大皇子和大公主生了一个好时辰,才得了陛下宠爱,便早早的选好了中秋节,中秋佳节本就是极好的日子,若她的皇儿生在这一日,想来也会得到陛下喜爱。
如此,这才下了狠心冒了险。
只是她的手段着实差了些,负责给她安胎的刘太医至今未曾投靠她,所以这催产药是她宫里的小太监趁着出宫的日子,从外头的药房抓的,人家的催产药本就是给生产艰难的妇人在生产时喝的,哪里知道这催产药买回去是给没发动的孕妇喝,所以这药效……自然也就打了折扣。
“二公主也是可怜。”
阿沅叹息,这孩子还没足月呢,可以算是被硬生生催下来的。
“是啊,二公主生下来时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