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面积不算大,整整一墙壁的专业书籍,办公区域到处都是案件的卷宗材料,角落里有张深黑色的单人沙发,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台灯,和笔记本电脑。
眼看着林近东离开,我独自在办公室里,房间内是一片寂静的黑暗。
只有半盏台灯发出的灯光倾斜而下,乌压压的环境有些窒闷,很快,我看到了放在桌上的卷宗,因为时间恰好是谢雍举办生日派对的12月27日,我定睛细看,呼吸一滞。
我犹豫的伸出手,确认办公室的门锁落下,便鼓起勇气走过去,翻了一下。
帝国州,总检察长特别调查办公室已开始调查12月27日的车祸致人死亡事件。
死者经过医学鉴定,生前吸食-过-量的违-禁-品,在驾驶车辆时神志不清。
为躲避对面闯红灯的福特汽车,死者因操作不当,撞到了街旁的橱窗,不治身亡。
总检察长认为,死者的死亡存在疑点,特别调查办公室已开始对事件进行全面调查,建议帝国州警方公布随身摄像机的录像,并对车祸另一肇事者暂行羁押。
我越看心跳越快,忍不住又往后翻了几页。
躺在停尸房的男人身体早已冰冷,他浑身呈现出可怖的青白色,那张脸……我很熟悉。是那天在派对上企图欺负我的男人……
我对他印象不佳,但眼睁睁看着这条鲜活的生命消失在我的面前,我还是吓得浑身颤抖,既心慌又害怕,呼吸完全紊乱了,我回忆起了高中的那个夏天。
学校里,几乎人人都知道我和江明濯的关系。没有男生敢接近我,就连私下里,他们也是躲着我的。
有些人胆子很大,会向我告白,但不过几天,他们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彻底离开我的世界。有个家里是卖冰激凌的男孩,那天体育课后,把我拦在了教室外,对我动手动脚。
恰好,蒋棹来学校找我,他看到了。
某天夜里,下着大雨,他跑到了江家的花园外,在外面声嘶力竭的骂着江明濯。
他说,他只不过是喜欢我,江明濯就害的他父母失去工作,他们没有错。
男孩还在大骂,甚至迁怒到我的身上,我吓得在蒋棹怀里瑟瑟发抖,江明濯看向我,温柔的安抚我:“小芙,别怕,过几天他不会再来了。”
“……可是。”我摇头,“不要这样。”
蒋棹将我抱得更紧。很快,外面的骂声变成了哀嚎声,渐渐地,是痛苦的求饶,最后,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天晚上之后,我也没有见过他。我习惯着身边的人出现,再莫名其妙的离开,尤其是那天下了场大雨,第二天,花园被打理的干干净净,一切就像是做梦。
蒋棹和江明濯顺理成章地管着我身边的一切。
早已被埋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在提醒我,那个雨夜里的男孩去了哪里?他会像这个男人一样吗……我茫然极了,最多的,还是害怕,我甚至没能听到办公室门锁转动的声响。
直到门被打开了些,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把东西放回去,心跳依旧加速,我手足无措的看着林近东。
“做什么坏事了。”他倒是没留意我那心虚的举动,平淡的冷静。
我摇了摇头,林近东在一旁的沙发坐下,抬手习惯性的放在唇边,锋致眉眼打量着我,他双眉压低,“过来,帮我个忙。”
我朝他走近,林近东将那条被冷落的挂在一旁的窄边领带取下,看着我的手腕。办公室温度很热,我早已把卫衣外套拖掉,挂在旁边的衣架上,身上只有件白衬衫,和牛仔裤。
他眼眸渐深,视线直勾勾盯着我。似乎从唇瓣,到脖颈,衬衫下的锁骨……停留了些许片刻,我觉得在他眼底,我跟只柔软的小羊羔似的,他那凌厉的宛如审问犯人的目光让本就偷偷看了他东西的我更心虚了。
冰冷的感觉缠上了手腕。
我低下头,才留意到林近东竟然把领带缠绕在我的手腕间,我的手并着,被领带牢牢束--缚,林近东看着我的手腕,哑然失笑,“果然不行。”
迎着我的目光,他勾了勾唇,“我想试试如果有犯人临时逃脱,不听我的话,我要怎么控制他的行动,看起来……这玩意儿还是不如手铐好用。”
“会有人不听话吗。”我看着领带被解开,在手腕上留下了很浅的印子,好奇的用手语问他。
他笑笑,随后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我抿了抿唇,还没等我开口,林近东忽然淡淡的开口:“好像有老鼠。”
我猛地一顿,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所有的话都好像卡在喉间,偏偏林近东还继续说:“就在你脚下,听说,老鼠好像会咬人。”
“啊!”我吓得不行,攥紧汗湿的手心,想也没想的软了身子,他把我抱了起来,起身,我不断往他怀里缩,甚至惊慌的低头,老鼠在哪里?
林近东利落地抬起双臂,让我双退可以恰好卡在他的腰腹间,男人宽肩窄腰,劲瘦有力的腰肢裹满蓄势待发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