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从山顶上摔下来,中途刮到杂草和长有青苔的山石,弄得她跟个脏娃娃似的。
一想到脚踝处裹了纱布,兴许好几日碰不得水,她便难受得很。
“大师兄,我想,我想先沐浴。”
陆行之眸光微顿,幽邃的眸底闪过一丝奇异的光。
他蹙着剑眉,许久没有答话。
终于,他应了声,“好。”
不多时,他去院子里打水,来来回回几趟,在她的盥洗室内备好浴水。
满满的一大桶,温热的,
他刚烧的。
做完这些,他站在盥洗室内,没有半分要避嫌的意思,既不离开,也不催促她,只静静地站在浴桶旁看着她。
苏烟:“......”
他该不是误会?以为她要沐浴、想请他帮忙?
“不是,大师兄,我,我一个人可以。”
面对她的拒绝,陆行之很坦然,眸底没有丝毫的欲I念,仿若她才是那个“胡思乱想”的人。
他拿出一方深色的锦缎,平静道,
“快些,水凉了。”
畏惧让苏烟想不到拒绝大师兄的理由、也没有勇气、没有胆子拒绝他。
她只好暂时弃了世俗的观念,让自己不要多想,缓缓走入盥洗室。
那方深色的锦帕覆上她的眼。
她有一瞬间的错愕。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难道......不应该是他覆上眼么?
想想也不对。
若是大师兄闭着眼睛,如何伺候她沐浴?
周遭的光线变得黑暗,她什么也看不清,羞I耻感不禁弱了些。
她摸索着前行,一只强有力的臂膀靠过来,引领她的手握住浴桶的边沿。
他说,“把脚放上来。”
一方小矮凳放在她受伤的足下。
她没有用力,轻轻地搭着。
然后便没有动静了。
她知道他在等她宽衣。
她羞红了粉颊,纤纤十指褪去裙裳,上至华裳下至裙尾,一件一件堆叠在她脚畔,直至剩下小衣小裤,她怎么着也不好意思再脱。
所幸大师兄没有勉强。
他绕至她的身后,高大魁梧的男儿似一堵移不开的小山,靠过来的时候压迫感极强。
他娴熟地挽了她的发,舀一瓢水从她优美的脖颈处洒下,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口。
她脚踝处有伤,实在不宜坐在浴桶中沐浴,只能站着。
温热的浴水冲走她的疲惫、也烧湿她的尴尬,很快,她已能体会到沐浴的快乐,安安静静地由他伺候。
他先淋I湿她全身,取了浴香抹在她身上,从她的颈项一路往下。
常年拿剑的双手略带老茧,刮在她娇I嫩的肌肤上,有些疼。
他似是注意到了,会刻意放轻动作。
他很仔细,一丝不苟,无论做任何事情亦是如此。
帮她冲洗身子,小到指尖的指甲盖,大到她够不着的后背,他都会顾及。
甚至,
不该碰的柔软心口,腿心、极羞的那处,他不仅会洗还分外专注,会要求她配合些。
自始自终,他不带任何旖I旎。
*
苏烟在院子里养了好几日,终于把脚伤养好了。
这几日,大师兄会每日过来为她换药两次,不怎么说话,换完药就走。
为了罚她私自去后山采药,大师兄下了禁足令,不许她出院子、不许她和旁的同门师兄弟往来,还让她抄写道德经。
苏烟本不是闷得住的,这几日如此“乖巧听话”,一来脚伤不便,二来她得了一本“秘”书,正好关在屋子里细细研究。
“秘”书记载,在后山的背后有一个极为隐蔽的山洞,山洞里面有一间石室。
石室里面藏着一本上古奇书,是医神华手有关奇珍异草、救世之方的绝笔!
啊,这可是苏烟做梦都想得到的啊!
故而当她脚伤痊愈,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去二师兄的院子里,想要邀他一同前去“寻宝”。
据说山洞隐在半山腰,她不会武功,肯定去不了,得找一个武功高强且信得过的。
可惜的是,二师兄不在院子里,她只好在他窗台外头留了张字条,上书——
——“明日辰时,后山见。”
等她掐着时辰到了后山,没看到温润的二师兄,倒看见气势威严的大师兄。
苏烟,“怎么是你?”
大师兄蹙眉,拿出她本留在二师兄窗台上的字条,说他在他院子外头的篱笆墙处拾到,
“不是你约我来的?”
苏烟想了想,
或许是昨个风太大,字条不慎从二师兄的窗台上飞走?飞到大师兄院子外头的篱笆墙处?
不管了,反正她只是需要一个能带路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