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萦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想留在我身边?”
怎么想也不可能吧。
他们不是在看日出吗?怎么徐夙隐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
肯定是她听错了一
“可以吗?”徐夙隐问。
没听错。
姬萦的第一反应。
他是认真的。
姬萦的第二反应。
第三反应一一直接反应到了行动上。
她激动地牵起徐夙隐的手,郑重地看着他的眼睛。
“夙隐兄,我早有此意!”姬萦说,“你我联合,世上还有什么
不能打倒的敌人
身边助我,
就如有鱼得水,如虎添翼!我有什么不同意的道理?!'
"....."
“只是,你贵为宰相公子,纡尊降贵到我身边,宰相是否会因此动怒?”
徐夙隐将目光从两人重叠的手上移开,落到姬萦眼里。
他轻声道:“宰相虽暂未称王,但不臣之心人尽皆知。姬萦,你若真心想要匡扶夏室,早晚都会与宰相发生冲突。你怕么?”姬萦像是听到笑话,咧嘴一笑:“我们修道之人,连天都不怕,还怕他一个口o凡身?”
“既如此,宰相动不动怒,便无关紧要了。”徐夙隐说,“宰相一门心思都在如何通过皇权掌握八大节度使上,只要不公开反对他的政策,我们便有积蓄力量的机“夙隐兄,为了大夏,你真的能与亲生父亲反目成仇?”姬萦试探道。
“当君父行差踏错的时候,引导向正道,才是真正的忠孝之道。”徐夙隐缓缓道,“这是你教我的。”“你能这样想,那便太好。”姬萦笑道,“我们联手,必能还大夏一个四海升平!”
徐夙隐看着她,唇边也露出笑意。
“联军和三蛮的和谈虽然还没结束,但双方都心知肚明,这只是彼此拖延时间的打算。
“之前宰相同意进行和谈,是因为九大节度使还未集齐。今日起,和谈便随时可能破裂,进入开战状态。你想不想看一出好戏?”徐夙隐少有的露出一抹狡黠的神情。
哪怕是为了他这鲜少露出的活泼与灵动,姬萦也要毫不犹豫回答:“想看!”
“跟我来。”徐夙隐笑道。
姬萦松开他的手,跟着他一路下山。
“这是?”
徐夙隐曾经住过的马车里面,姬萦看着他从木箱里取出一个小木匣。
徐夙隐将木匣递给她,示意她亲自打开。
姬萦怀着狐疑的心情打开了木匣,被匣中的翠色震住了话语。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想插上翅膀飞回她藏玉玺的地方,检查匣中的玉玺还在不在。
“这是我在凌县所得,可惜是仿造的。不过,足以以假乱真。”徐夙隐说。
姬萦卡在喉咙里的心一下子落回了胸膛。
她笑道:“夙隐兄在凌县的任务就是这个?”
徐夙隐点了点头。
“皇宫内的三蛮受汉化极深,他们想要伺机入主中原,还缺一个皇权天授的信物。三大蛮族各自为政,互不依顺,此物一旦进入皇宫,必能在三蛮之中引发内乱。”“宰相只知我没有寻到玉玺,不知此物存在。”他说,“你拿着它,连同此计以你之名献与宰相,宰相自有将其送进皇宫。此后你在宰相处挂上了名,哪怕不借别的名号,也可行诸多方便。
这意有所指的“别的名号”,让姬萦脸上一红。
徐夙隐还是厚道,知道她到处拿他名号收拢人心,也不拆穿。
“好!”姬萦说,“就按你说的办。”
说做就做,姬萦拿着匣子,当天就找上了徐籍。
宰相不是她想见就想见,还是她说有计献上,才层层通传后被放进了徐营主帐。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徐籍。
名义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际上独掌着大夏最高皇权的一国之相,独自一人呆在帐内,既没有护卫,也没有婢女。他极其平凡地坐在一长简陋的桌椅前,聚精会神地盯着桌上的军事地图,头也不抬地说
“说吧,你有何计策献上?”
徐籍的声音低沉雄厚,和营地晚宴那时的轻快豪爽截然不同。
姬萦拱手行礼,双手捧着木匣,将来意缓缓道出。
第一次接触徐籍,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尤其是当他抬起头,认真地打量她的时候,姬萦感觉好像被肉食动物赤裸裸而极具侵犯性的目光盯上了。她垂着双眼,恭顺地任其审视。
“拿上来看看。”徐籍终于开口。
姬萦上前一步,呈上木匣。徐籍拿起桌上的手巾,擦了擦手,然后慢慢打开了木匣。第一眼看见内里碧绿玺印的时候,他和姬萦一样,有短暂的屏息。“的确可以以假乱真。”他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喜悦
“有了这块假玉玺,的确可以让三蛮在开战前内部混乱。你做的不错,想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