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去,见四五个人拉扯着宋寡夫走过来。这么冷的天这人居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光着脚,冻的脸色青紫,一边走一边傻笑:“烧啊,烧,烧,全都烧掉!”赵北川一愣,疾步走上前道:“我家的火是你放的?!”
宋寡夫仿佛没听见一般,依旧痴痴的笑着,“死啦,都死啦~哈哈哈,全都烧死啦!”
里正摆摆手,让大伙把他弄屋子里去,再这么冻下去就人冻死了。
赵北川沉默的回了赵婆婆家,一进屋陆遥便问:“怎么样了?宋家谁死了?”
“全都死了,是宋寡夫毒死的。”
"我的天....""
“还有咱家的火,我怀疑也是他放的。”虽然赵北川没证据,但直觉这事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
如果单纯跟他家结仇,没必要把后面的旧厨房也点着,这人不但恨他们也恨林大满,除了宋寡夫他实在想不出别人。陆遥气得够呛,
“宋寡夫人在哪呢!”
“他疯了,里正已经派人报了官,下午应当就有官吏来抓他了。”
官府的人下午来的,宋寡夫疯疯癫癫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能把人带走了。
里正来了赵家一趟,安抚了几句话,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宋家人都死绝了,就算是宋寡夫放的火也没办法赔偿。把宋家的房子赔给他们敢要吗?那可是刚死了四个人,最后这件事只能自己认倒霉。
送走里正后,陆遥拉着赵北川道:“我想着,咱们不如搬到镇上去住吧。”
“去镇上?”
陆遥点点头,“自打咱们今年赚了钱,村里人都眼红的厉害。先有高青河来家里抢粮,后来又有方老三钻屋子偷钱,如今被人烧了房子如搬到镇上去,跟谁都不熟,旁人就算眼红也有限
陆遥还有别的考量,小年和小豆年纪渐渐大了,他想试试让孩子开蒙,甭管学的怎么样,至少能认字会写自己的名字。赵北川思考一番道:“那咱家的地怎么办?”
“地自然还种着,有骡车来去都方便。”
"好,就听你的!"
说走就走,赵北川立马回家去套骡车,陆遥把两个孩子安抚好,让他们乖乖在赵婆婆家待着。
两人赶着车直奔镇上,家里的房子烧了没地方住,如果能盘下铺子他们可以先住在镇上。
骡车一路疾驰来到镇上,今天是大年初一街上几乎没有人影。
两旁的铺子都没开门,陆遥想起徐掌柜的说过下三里那边铺子便宜,“先去下三里转转。”
马车赶过去,半路上碰见酒铺子开着门。
陆遥连忙跳下车进去打听,“老板,借问一下咱们附近有铺子往外租吗?”
酒铺老板总是睡不醒的模样,迷迷糊糊从草榻上爬起来,半晌开口道:
“你去前面街角那户人家问问,年底听说往外租铺子来着。”
"多谢老板。"
那人摆摆手,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这么冷的天也不怕睡冷了。
陆遥帮他把门关上,走出来道:“去前面街角那家问问。”
街角离这不远,陆遥没上车自己走了过去,两人很快就来到这户人家门口。
漆黑的木头大门紧闭着,门上悬挂着两块桃符,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
陆遥走上前敲了敲门,半晌里面传来脚步声,“谁呀?”
“请问,是您家往外租铺子吗?”
“吱嘎。”大门从里面打开,
一个穿着细布棉袄精瘦的老太太抬眼打量两人。
“你们要租铺面?”
陆遥点点头,“不知道价格多少,如果合适的话就租一间。”
“你们在这等会儿。”老太太转身回了屋子,不一会拎着几把钥匙出来。“租铺子做什么生意?”
陆遥:“我们卖豆腐。”
“豆腐?”老太太没听说过,她瞥了眼旁边的骡车道:“租铺子卖东西行,但是不能在里面养牲口,不然糟践坏了屋子以后就没法往外租了。”"明白,明白。"
很快就来到铺子的地方,这间铺子位置还算不错,正对着下三里摆摊的地方,门口大概有两丈夸宽,上面挂着一个褪了色的招幌,陆遥抬头看了一眼,上面写着茶馆。来下三里买卖东西的都是穷苦老百姓,大多自己带着水囊,哪舍得花几文钱喝茶,把茶馆开在这里能不黄吗?老妇人把门打开,一股子霉味传出来。
屋子里空荡荡,东西都搬走了,看着大概有二三十平米,卖豆腐足够用了。
“这间铺面的租金是一年十八两银子,额外押二两银子做押金,退房时这二两银子才退给你们。”
这个价格跟徐掌柜的说的差不多,但陆遥觉得太贵了,一下子拿出一半
身家租铺子还是有点舍不得。
"还能再便宜点吗?”
“便宜不了,这间铺子位置顶顶好,等到了大集的日子,人多的转不开脚,你若不租过几日就得被人租出去。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