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带着面具的黑影疾驰而过
永康帝大喊,“何人?!"
锦衣卫们立即上前护驾,见陆行之追着黑影上了屋顶。
两人在屋顶上打得激烈,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每一招每一式都击在对方的命门上
太快了,两人的动作实在太快,以至于根本看不清出手的动作。
几个回合下来,明显体力不支、难敌陆行之勇猛进攻。
不过,黑影到底弱势了些。
黑影惯擅逃跑,低头发现四周全是陆行之布下的天罗地网。
黑影回头,选择迎难而上,继续和陆行之缠斗。
陡然,他脚下一滑,失足摔倒,正好被陆行之的利剑刺中。
--“嘶”的一声。
陆行之大骇,“你?!”
利剑刺破黑影的心口,陆行之赶紧用手捂住。
黑影没有挣扎,握住了陆行之满是鲜血的手。隔着面具,陆行之也能感受到黑影在笑。
他说,...谢。
言罢便没了气息。
陆行之猛然一震,发现他的掌心有一张黑影留下的官符一伪造的官符
黑影死了,死在陆行之的剑下。
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黑影诱I拐月儿,想栽赃陷害给陆行之的下属,以挑拨离间陆行之和太傅的关系,奈何天道不允。
至于黑影哪里来的普儿钱治病?
自然是他利用伪造的官符购得。
“有帮凶”的事暂告一段。
不过,这其中还是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譬如黑影为何总是针对苏烟、针对陆行之、针对太傅府?难道就只是一怒为红颜?
想不通。
想不通只能先别想了。
太傅府,苏烟把给月儿上的药,拿给莫氏。
某些地方过于私I密,非得极其亲近的人才可以,也幸得月儿信任,也辛苦莫氏日夜照料操持。
看着莫氏温顺、任苦任劳的模样,苏烟心有不忍,实在想不出莫氏和父亲到底什么关系。
同月儿玩了会儿,苏烟去清风阁寻父亲。
笼置了几日的阴霾散去,苏德怀脸上难得有了笑意。
“为父请了闻兮明日到府上做客,你和行之一起来。”
这回多亏闻兮。
尽管是“碰巧”捡到月儿,但无论如何,也该向闻兮表示感谢。
苏烟应下,想起莫氏眼角下操劳的细纹,忍了忍,没问父亲。
她回了定国公府。
听说陆行之去了军营,还了副参将清白、许副参将伤好后官复原职
还听说他亲自去了趟城外
为门武的祠堂选址、督促监工者不得偷工减料且得尽快完工。
等陆行之回府,天已黑尽。
他先去了隔壁盥洗室,沐浴后穿了件蓝色的斜领便袍,行至窗畔的桌案,坐在软椅上,提笔写着什么。从苏烟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高大挺拔的背影。
自打上回那么尴尬的送礼事发生后,他虽不再急着辩解,却总是有意无意地躲她。
前几日忙,有月儿的事做借口,今个好不容易忙完了,他不是去军营就是去城外,总归不坐下来同她好生聊聊,也不瞧她,闷声做自个的。苏烟觉得,可能是小处I男的自尊受到打击了。
也怪她,这几日心都在月儿身上,委实没怎么关注他。
苏烟坐在床榻上,隔着六扇苏绣屏风对陆行之说,
“父亲邀我们明日过去用午膳。你若是忙,我帮你推了。
陆行之埋头温书,闻言微微侧头,“嗯”了一声。
苏烟又说,“闻兮也去。”
陆行之肩背僵挺,手中握着的书册是怎么也看不下去了。他依旧没有回眸,说话的语气却重了几分,仿若带了气性,从齿缝里挤出“再忙也得用午膳。我尽量安排,陪你过去一趟。”
“主要是军营的午膳不好吃。”
“别多想,
苏烟就笑,着了一双木屐履下地。
木质的地板沉香生凉,流仙裙下的纤足无声,绕过屏风时荡起晃动的涟漪
陆行之依旧坐着,背对着她。
她便从身后拥住他,小小的脑袋儿磕在他的左肩,柔声道
“月儿的事,多谢夫君。
陆行之身子很明显一僵。
这是一个极其暧I昧、甚至可以说是缠绵的姿势。
两人都沐浴过,各自穿了薄薄的一
层中衣,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柔软的弧度。
她的声音娇柔,浮在他耳后的气息如兰,带着清甜的栀子花香。
他就这么醉了,醉得一塌糊涂、耳廓泛红。
苏烟却轻轻地松开他.
少了肌肤相贴的美好,他瞬间清醒,回身望向她。
他坐在软椅上,她站在他面前。
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