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监,于盛当然不同意,秦煜翔没有当总监的实力,他不适合这个岗位。
所以于盛打了电话过去,说他不同意秦煜翔在这个岗位,他可以当助理,当最普通的员工,甚至如果他的父亲坚持,他也可以当个部门小主管,但是总监不行,他没有这样的能力,只会耽误下面的员工,影响公司的效益。
他的父亲为此和他爆发了激烈的争吵,“这公司到底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要不要我把我手里的股份给你,你来当这个董事长。”
于盛想和他的父亲讲道理,可是他的父亲只想和他讲父权。
最终,他的父亲道,“煜翔是我亲儿子,这个总监他是一定要当的,之前不告诉你是怕你伤心,但既然你现在知道了,那就回来一趟吧。”
于盛愣了半天,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听明白了他父亲的话。
他以为他的父亲出轨了其他人,所以有了秦煜翔,以为他父母让他回去,是让他认识秦煜翔,和他交流这件事,看看该怎么处理。
所以他在看完苏清的拍摄后马不停蹄的就赶了回去。
他觉得生气,觉得愤怒,觉得他的父亲大错特错,他甚至担心他的母亲知道这件事会伤心,思考着怎么告诉她才能最大程度的减缓她的痛苦。
然而比他想的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秦煜翔是他父母的亲生儿子,是他们本应当从小养在身边的大儿子,他的父亲没有犯错,是他错了,被抱错了。
他的母亲抱着秦煜翔痛哭流涕,于佳坐在秦煜翔身边一口一个哥,说:“哥你真好。”
他的父亲和他说,“明早咱们一起,做个亲子鉴定。”
鉴定谁?鉴定他和他的父母吗?
于盛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脸上很是平静,像是早已经做了决定,只等自己到达,他就可以宣判。
他的母亲忙着看秦煜翔胳膊上的疤,心疼道,“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啊?”
于佳凑过去看了看,表示道,“没事,我有那种去疤痕的药,我一会儿拿给我哥。”
他叫的那么轻而易举,仿佛他才是那个照顾了他半辈子的哥哥。
于盛看着,觉得很荒谬,也很可笑。
他的身上没有疤吗?
他小时候照顾于佳的时候摔了多少次,留了多少疤?他的母亲忘了吗?于佳忘了吗?
他忙的连轴转,拍完戏连杀青宴都没法参加直接飞回公司,熬了两天两夜把自己熬进了医院,终于拿到了对方的合同,让浩瀚得以平稳过渡,不受之前的影响,这些,他们都忘了吗?
他像是站在一副光怪的画外,画里的人明明离他很近,可他却变成了看客,融不进画里。
没有人看他,没有人在乎他,也没有人关心这件事情对他是什么样的冲击。
他们选择了秦煜翔,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的弟弟,都选择了秦煜翔,没有人选择他。
所以于盛拔了自己的几根头发下来,放在了桌上。
他说,“我还有戏要拍,我先走了。”
他的父亲盛怒,“拍戏拍戏拍戏!你就知道拍戏!你都不关心你是不是我们的亲儿子吗?!”
他的母亲也终于抬起了头,谴责道,“拍戏有那么重要吗?你就不能等到结果出来再走吗?!”
于盛看着她怀里的秦煜翔,问她,“结果重要吗?”
他又不傻,他拍了那么多戏,看过那么多人的眼睛和脸,他当然知道,眼神在哪里,心在哪里。
但凡他的父母真的爱他,就不会这样平铺直叙的毫无预兆的告诉他让他去做亲子鉴定。
但凡他的父母有一点爱他,就不会在他回来后,依然只看着秦煜翔,仿佛自己根本就不存在。
所以他们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结果和决定,他们只是需要白纸黑字的鉴定结果,支持他们这个决定。
于夫人生的是单胎,不是双胞胎,那么当同年同月同日的秦煜翔被判定为他们的孩子,他必然就是不是的那个。
区别只在于,他们是否要在认回自己的亲生儿子之余,留下他。
于盛转身,离开了这和谐而和睦的一家四口。
他匆忙上了飞机,往回飞去。
来的时候,他还在为他母亲不平。
可离开的时候,却好像没有人为他不平。
于盛笑了下,却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到达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于盛看了看表,觉得没必要再回酒店,就去了片场待着。
他在那个时候遇到了苏清,苏清问他吃东西吗?说他看起来像是没有吃饭,低血糖,然后给了他一块糖。
于盛这才意识到,他一晚上没有吃东西。
之前着急回家没有吃,到家后他父母明显已经和秦煜翔吃过了饭,桌上没有饭,只有一盘靠近秦煜翔的水果。
没有人问他饿不饿?累不累?没有人想让他吃东西。
他的母亲和于佳只看着秦煜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