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了一抹极其晦涩的疯狂,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也开始变得狰狞和扭曲:“你将会是最适合吾主的养分!”柳青栀瞥了眼那个像是会呼吸的枯树:“你们的主就是这个怪物?”
“那不是怪物!那是能庇佑教堂,庇佑信徒的神主!”
她似乎陷入了某种美好的记忆,无比狂热的说道:“有了神主的庇护,我们不再畏惧丧尸!我们可.....后面的话她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极其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沙琳亚,做好该做的事,不要说多余的话,更不浪费时间。这声音就像是锯木头一样难听,又有一种锯齿割动石头般的刺耳。
听到这道声音,于城和其他六人的表情顿时一变,其中最开始想离开的那个觉醒者,更是语气哆嗦的说道:“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他们叫他大主教柳青栀抬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在石门右侧的上方,大概十米高的位置,一个穿着红色斗篷的男人从石洞后走出来。
这个红衣男人很高,也很瘦,背脊微微佝偻着,手里拿着一根造型诡异的权杖。
他握着权杖的那一只手,是一种像死人一样的苍白,如同常年被浸泡在漂白粉里。而他的指甲,又呈现出一种如同被感染了毒素的灰黑。他整张脸都笼置在宽大的斗篷之下,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长相。
柳青栀看了他一眼,就把视线移向了这个人的身后。
在他的后面,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
这位红衣主教盯着柳青栀看了好几秒,随即又看向了站在柳青栀身侧的霍霖。
片刻后,他对身后的两个人缓缓说道:“你们也下去吧,记住,这是惩罚,也是试炼。”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身后的两个人也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是一男一女。
正是柳青栀他们最开始遇到的苏言和梁曼。
此刻,两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紧闭双唇不说话,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赵嘉言咋舌:“好家伙,敢情都是一伙人。”
听到赵嘉言这话,苏言锐利的视线朝他猛地射来,他似乎是想反驳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和梁曼一起沿着崎岖的石壁从上面跳了下来。穿着红衣的主教缓缓说道:“祝福你们,我优秀的同伴。”同伴这两个字,他说得很轻,透着一种意味深长。话落之后,他的目光从柳青栀和霍霖身上扫过,就转身离开了。
赵嘉言看了眼上方这空无一人的洞口,又看了眼牵着游荡者的修女,最后看向主动跳下来的苏言和梁曼,“惩罚?试炼?”苏言面色极其难看,早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那种散漫:“闭嘴吧,要不是因为你们,我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说完他一脸厌恶地看向于城几人:“蠢货!”
赵嘉言一脸懵,视线在苏言和于城的脸上来回扫了一遍。
于城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对上苏言的视线。
牵着游荡者的修女突然轻轻一笑,看苏眼和梁曼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两个叛逆又不听话的孩子:“苏言,梁曼,我早就跟你说过,适当的善良可以,但是不要多管闲事。柳青栀不疾不徐的说道:“你所谓的多管闲事是指他们不该提醒我们尽快返回列车?”
修女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这会儿她已经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仿佛之前的狰狞
和扭曲
都不复存在,她看着柳青栀,语气越发温和:“聪明的孩子。
话落的同时,她突然扔下了右手的铁链。
也是在这一刹那间,游荡者就像是挣脱了某种束缚,立刻张开嘴,似乎是要发出极其尖锐的嘶吼。柳青栀身形一动,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二话不说直接用手中的砍刀削掉了这个游荡者的脑袋。他的速度太快,众人只看到一道残影,“咚”的一下,游荡者的脑袋就落在了地上,根本没有一丝发出嘶吼声的机会。整个过程只有两秒,不,或许一秒不到。
原本准备离开的修女,像是被一记沉重的闷锤狠狠敲在了脑门,整个人傻愣在了原地。
事情的发展显然超过了她的预期。
她瞳孔骤缩,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在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游荡者被削掉脑袋的那一刹那所喷溅出的腥臭血液。因为极度震惊,她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其滑稽的状态。
而在修女扔下游荡者铁链就已经摆好了战斗姿势的苏言和梁曼,更是非常错愕的看着这几乎是在转瞬之间的一幕。两人看了看头身分离的游荡者,又看了看柳青栀手中拿着的那把还在滴血的砍刀。
从他们这个角度,无法看到柳青栀的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柳青栀那纤细单薄的背影。
虽然他们知道不能只从外形来判断一个人的实力。而且从其他人对这人的态度里,他们也能看出对方应该是一行只是知道归知道,很多事情因为没有亲眼所见,所以到底是没法有个具体的概念....
现在这手起刀落的一幕就发生在他们眼前。
整个过程的流畅和果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