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睡了,出来玩,别叫纪砚白,他来了就不好玩了。射中掉落过程中的叶子对我们来说是高难度,对他来说就跟玩似的,看着就让人心烦。”
“好。”
俞渐离被陆怀璟叫走,引得纪砚白一阵不悦。
在他不高兴的功夫,昙回突然敲门进了他的号房,进来后也不惊讶俞渐离的工具在纪砚白的桌子上,抱进来一些新的银炭后,便又退了出去。
纪砚白看着昙回,算是确定了昙回确实是早就知道了。
*
京外山路。
俞知蕴坐在清辞郡主的马车里,又帮清辞郡主披了披斗篷,随后俯下身,点燃了马车里的安神香。
今日她陪着清辞郡主来山上的庙里祈福,清辞郡主跟住持聊了许久,到了傍晚才乘坐马车下山。
车厢内只有她们二人,侍女都在车外。
清辞郡主显然有些乏了,单手揉着太阳穴,眉头微微蹙着。
俞知蕴也不打扰她,安静地坐在一边。
清辞郡主喜欢精致的物件,马车内也被这般装饰过,不仅仅马车里的布置精美,还有小桌,储物的匣子。
就连香炉都是专门定制的,旋转之后便会固定在马车上,车厢摇晃也不会移动。
香炉内冒出袅袅白烟,是让人心神放松的清雅淡香。
清辞郡主想起了什么,从一侧储物的匣子里取出了两本书,道:“你若是觉得无聊,可以看看这两册话本,很好看,我和辛冉都喜欢。”
俞知蕴双手接过,道:“谢谢郡主。”
“客气什么?”
俞知蕴点燃车厢内的烛火,借着光亮去看话本,看着看着突然发觉了不对。
她捧着书思量了片刻,仍旧不能确定,于是重新翻到了第一页,又从头看了一遍。
这个风格……怎么像哥哥写的?
应该不会吧……
可是哥哥告诉他们的事情,和之后给他们的银两,以及家具所需的银两,的确有一部分对不上。
她又开始回忆留松这个人,哥哥似乎提起过他是一家书店的老板。
难不成……哥哥在写这种书?
她又看了起来,怎么看怎么觉得书中的两个角色,一个像世家公子身份的哥哥,一个像纪砚白。
她快速看了一眼后,又拿起了第二本,同样只读了开篇部分。
难得的,她漂亮的眉头蹙起,这根本就是换了一个身份的哥哥和纪砚白!
这让她心中慌了一瞬,一个劲儿地告诫自己,要相信哥哥的为人,哥哥才不是会为了一些利益牺牲自己的人!
随后她又突然一顿,如果不是哥哥自我牺牲,而是哥哥瞧上纪砚白了呢?
她开始努力回忆纪砚白。
她之前只跟纪砚白有一面之缘罢了,并未过多留意这个人,只觉得这个人身材高大,相貌也是俊朗的,只是面相有些凶,看起来不太好交往。
哥哥喜欢这种的?
她宁愿哥哥喜欢知言哥哥那样的……
怎么哥哥重回京城后,和知言哥哥疏远了,反而和纪砚白亲近了呢?
算了,还是相信哥哥的眼光吧,如果真是哥哥瞧上的,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人。
只是不选知言哥哥有些可惜。
她也能猜到后面的内容,也在那些内容出现前停止了阅读,她可不想看那些会让俞渐离尴尬的内容。
给哥哥留点颜面吧……
她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在她走神的时候,马车突然开始颠簸,护卫发出了惊呼声,侍女也是惊叫声连连。
护卫怒喝:“放肆!我们可是清辞郡主的车队!”
那边朗声大笑:“我们劫的就是清辞郡主!谁不知道这娘们有的是金银?!”
听到外面的声音,俞知蕴快速放下手中的话本,将清辞郡主护在了身后。
清辞郡主也在此刻惊醒,似乎也被惊吓到,回过神时已经被俞知蕴护在了身后,不由得一阵诧异。
她的动作怎么这般利落?
车外很快斗成一团,马车厢自然是劫匪的目标。
清辞郡主已经故去的母亲乃是南方大家族嫡女,嫁妆丰厚,当年乃是十里红妆,浩浩荡荡的场面。
如今清辞郡主继承了这些,又有着不错的头脑,生意做得越来越大。
说清辞郡主是京里最有钱的主儿也不为过,她的财富甚至超越了不少商人。
就算她得圣上的喜爱,在这些劫匪看来也不过是一介女流,干了这一票,他们就能金盆洗手了。
之后他们拿着这笔钱直接销声匿迹,旁人也奈何不了他们。
俞知蕴在马车内灭了烛火,接着将烛台握在手中,掂量了一番似乎也觉得不太顺手。
她又快速寻找,终于确定车厢内没有比烛台更顺手的东西了,只能妥协。
恰巧此刻有人掀开车帘要闯进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