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无非就是一些课目不及格的多了,还会累积扣积分。
如果入国子监九年仍旧没有什么成绩,将会被强行退学。
主修内容的考试,口试可能是最考验人的。
口试会对本月所习之业进行测试,就经义内容进行解读,十条之内通过八条为上等,六条为中等,五条为下等。
这就考验随机应变能力了,如果考试时紧张,脑袋突然短路,或者回答结巴都会被扣分。
口试的时候还较为忌讳有肢体动作,比如用手来比划着讲话,有失风雅,严重了也会扣分。
俞渐离在穿书过来后也算是熟读经书,加之他在穿书之前就看过不少类似的书籍,看过不少名人雅士写过的文章,让他知道这个世界的文章该怎么写。
他看了众多书籍,还看过名人批注,知晓什么样的写文章方式更容易获得考官的好感。
这都是考试的小技巧,以至于出什么样的考题,他都能够轻松应对。
对于他来说,考试并不可怕。
他甚至能够游刃有余地思考,如何才能更像原主的风格。
帖经考试结束后,不少人已经有了愁容。
月试的考试内容要比平日里的难上很多,出题的角度也很刁钻,甚至超越了他们之前参加过的所有考试。
四门学的监生也有不少贡监,此刻也多是眉眼愁苦,显然是低估了国子监月试的难度。
“这口试可如何是好?”有一人忍不住嘟囔出声。
口试是他们之前没有经历过的,没有经验,加上经历了帖经,知道了题目的难度,便越想越紧张。
平日里在课堂上议论见解倒是无妨,真的面对几名严肃的师长进行考试,那真是想想便头皮发麻。
俞渐离绕过他们,步伐平稳,似乎很是从容。
有人注意到了他,对其他人眼神示意,很多人看向了他。
有人冷喝了一声:“他又能好到哪儿去?”
显然平日里的相处让他们觉得,俞渐离也没传闻里那么厉害。
他并未理会,直接离开了支堂。
走出不远,就看到迎面走来的明知言。
明知言原本嘴唇紧抿,在看到他后柔和了唇瓣曲线,主动问道:“考得如何?”
整个国子监,也只有俞渐离让明知言看了舒心。
俞渐离知道他是在紧张自己,安慰道:“不过是小考试,我自然可以应对。倒是你,要不要考虑升到国子学?”
国子监的规矩,太学通二经,四门学通三经,已经课试及第还留在国子监的监生,可以四门学生补太学,太学生补国子学。
明知言的成绩早就已经及第,只是因诸多原因不愿意离开而已,他自然可以升到国子学。
明知言却毫不在意地摇头:“无妨,我等你。”
“国子学的博士要比太学的见多识广一些?去了得到指点,说不定能扩宽思路?”
“既然如此,我为何不去崇文馆?”明知言回答后拍了拍俞渐离的肩膀,“不必担心我。”
“嗯。”
“明日口试,你也不必太过紧张……”明知言开始跟他说起了一些自己的经验。
俞渐离这才意识到,原主其实算是个社恐,还是一个容易焦虑的性格,内耗严重。
他这种心态泰然的,努力代入都无法体会那种心情,只能道:“我已经看开了,你看我是不是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
明知言停顿了片刻,神情有些恍惚,才回过神来道:“也对。”
当日除了考试,便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二人在一起谈论了一会儿今日的考题,明知言便回了自己的号房。
俞渐离按照惯例去打水来,自顾自地洗漱完毕,将水倒掉后回到号房不久,就听到了敲窗的声音。
俞渐离头发都没有束,走到了窗边打开窗户,询问:“是需要抄写吗?”
“不必,待考试结束之后再说,今日是给你这个。”纪砚白将一个小玉瓶递给了他,“初练箭时可以用它涂手,我也是这几日才想起来适合你用,等休息才回府取来的。”
“非常感谢。”俞渐离双手接过来,似乎很是惊喜,这对他来说刚好有用。
他捧着玉瓶打开盖子,便有清香的味道传出来,看质地便知是极好的品质。
他再次抬眼的时候,看到纪砚白十分明显的一怔,不由得疑惑:“怎么了?”
纪砚白移开目光,不知该如何形容俞渐离刚才的变化。
之前是小心翼翼且带着疑惑的,看到药膏后,再抬眸时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像是顷刻间倒进去了万千星辰。
明明是昏暗的号房,烛火都在远处,两个人并未站在最为光亮的位置,他却分明看到了俞渐离眸中的光亮,极为神奇。
“没事。”他含糊地回答。
俞渐离看他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于是问:“你也参加考试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