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低哑:“上天是公平的,从前有那么多痛苦,还好,他最后给了我一个你。”
她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欢喜。
霓音眼眶微酸,与他对视:“你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当吻落下,贺行屿将她再度抛到空中:
“以后最爱我,对么?”
霓音紧紧抱着他,承接他全部爱意,无比确信又坚定:“嗯,只爱你,最爱你……”
窗外暗夜流动。
一隅天地只剩下彼此。
贺行屿吻上她眉间:“你是我的,别人再也抢不走。”
-
一夜难眠。
翌日,直至天边翻起了鱼肚白,糜色消散,卧室彻底归于平静。
几乎是一夜,从浴室出来,霓音餍足而昏昏欲睡地被男人抱着,眼皮子都睁不开。
几个小时后,太阳升起。
湖蓝天色落下浅浅日光。
五月初,天气由春入夏,后院的西府海棠盛开,枝繁叶茂,在日光下如抹了层油绿,霓园的玫瑰园中许多花也盛开了。
日上三竿时,霓音终于睡醒。
各自忍了多日,加上知道了所有遗憾错过的过往,俩人昨晚都没什么理智可言,霓音也全然放下羞涩,毫不掩饰主动回应,他想要什么,她都给。
突然了新时长和新次数,男人极坏,还哄着小姑娘把另外两套白色和粉色的穿起来,结果这两件和第一件的下场一样,全部战损。
压抑多年的情意如今全被她知晓,他无需再隐藏,好在他无论凶烈,小姑娘都能以温柔承接回馈,俩人契合无比。
醒来,霓音翻身伸了个懒腰,如小奶猫的娇声落到卧室隔壁的小书房里,很快男人走来:
“醒了?”
霓音黏人抱住他:“老公早……”
她睡醒抱着他,甜甜说早安,这样的画面,是他曾经不敢奢望的画面,如今竟然成真。
贺行屿眉眼温柔:
“睡够了么?”
“太累了,早上四点才睡的……”
他笑,“昨晚不是音音同意的么?”
她答应他,让他完全尽兴,本来都偃旗息鼓了,后半夜他又缠了过来,她半梦半醒间也乱了心。
霓音羞涩把脸埋在他肩头,“那你尽兴了吗?”
贺行屿笑了笑:
“还是得顾及点你身体。”
霓音变成了小桃子,耳鬓厮磨一会儿,她有点怕这人又来,推开他起来去浴室。
过了会儿,她洗漱完,走去更衣室,换了件上个月新买的新中式旗袍。
旗袍是淡淡的粉色,上头用苏绣绣工一针一线耗时三个月绣成的桃花清丽动人,栩栩如生,乌长的黑发用贺行屿送她的蝴蝶玉簪绾起,一张小脸未施粉黛,却白皙得找不到一丝瑕疵。
贺行屿已然不在房间里,她疑惑走出卧室,到外头的大书房,就看到他在里头。
男人侧身,一身中式的黑衣白裤倚在书桌旁,正垂眼看着什么,侧脸面容清隽冷贵,后方的落地窗,漫漫日光下,西府海棠枝叶摇曳。
“你在这儿呢?”
贺行屿转头看到她,朝她伸手。
她含笑走进去,他把她牵到面前,就从旁边的地上拿起一大捧花。
橙粉色玫瑰花洒着晶莹的露珠,层层叠叠花瓣包裹而上,馥郁芬芳。
竟然是她最爱的朱丽叶。
霓音眼底晕开惊喜,接过,贺行屿悠然问:“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霓音努力想了下,不是他们两个人的生日,也不是特殊节日,“什么日子……”
“贺太太怎么还不如我有仪式感。”
她懵然,就听到他笑:
“今天是我们的百日纪念。”
霓音愣了下,瞬间记起他们的结婚日期,贺行屿俯身与她平视:
“贺太太,结婚一百天快乐。”
转眼间,时间竟然过得如此快……
“一百天快乐……”
霓音眼底洒上细碎笑意,盈盈看向他:“是我们开始相爱的一百天。”
贺行屿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对新的对戒。
阳光下,戒指璀璨夺目,两只内分别刻着对方的名字缩写和结婚的日期。
他拿出钻戒,推进她的无名指。
就像是回到了他们领证那天。
曾经是羞涩和陌生,而如今一百天过去,他们陷入深爱,对未来有很多的期待。
男人和她两额相抵,嗓音低柔:
“一百天太短,我们慢慢把它变成一年,三年,五年,十年,三十年,五十年,好么?”
霓音眼里单单倒映着他,脑中闪过许多画面。
从青葱岁月,到如今,兜兜转转,始终是他。
她弯起红唇:“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