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了,一整个比下水道都臭。
沈易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江砚车边的,他要洗澡,他立刻马上就要洗澡,江砚跟着他到了车边,沈易看了他一眼大声道:
“你还穿这一身干什么?还不快赶紧把衣服脱了。”
江砚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穿着吧,我现在除非脱光否则没区别。”
沈易看了看他这从上到下的样子,好像确实除了脱光没区别。
营地的东西两人都没来得及收就直接直奔家里,两人下车的时候村子里的狗都叫了起来。
江砚站在门口没进去,直接站在门口出声:
“你先吧。”
要是平时沈易就叫他一块儿洗了,但是现在,算了,他还是洗快点儿吧,眼不见为净,他直接将外套和短袖都脱在了外面,只穿了裤子进屋洗澡。
江砚一身脏污没敢进屋,怕沈易看到身上的伤口也没敢脱衣服,就这样站在门口等。
沈易用了快半瓶洗发水,但还是觉得身上有股味,身上都差点儿搓破皮,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二十分钟后了,他到门口看到江砚还是刚才的样子杵在那里。
“你去吧。”
江砚这才进去洗,这股味道很难除,他也一样反复用了好多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出来的时候怕熏到沈易,又在身上涂了一层的花露水,一整个人形驱蚊神器。
沈易一个人坐在客厅中,头发还是湿的,这一晚上的事儿让他的人都有点儿灵魂出窍,本来是开开心心去露营,没想到闹出了这么多的事儿来,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他莫名的烦躁,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今晚的腐尸,一会儿是这段时间和江砚相处的点滴。
江砚,他每每想到自己在他面前出的那些洋相就心里又羞又恼,这么多天,人家就像是糊弄傻子一样糊弄他,亏他之前还心虚,又是赔罪,又是喝酒,紧怕他生气,哪怕那天喝酒的时候他和自己坦白了也好啊,他肯定屁都不多放一个,没准还美滋滋地又和人家喝两杯。
结果人家倒好,连顺坡下驴都不会,愣是骗他到底。
驱蚊神器出来的时候就见沈易搬了枕头和一个小毯子在沙发上,见到他头都没抬地直接出声:
“你进去睡吧,我今晚睡沙发。”
江砚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垂着头站在他面前: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嗯,你是蓄意的。”
江砚坐在了他身边,对上那人瞟过来凉凉的目光的时候又往边上挪了一下,慢吞吞出声:
“我是怕我说是法医,你会嫌弃。”
沈易简直要气笑了,转过了身,看着他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更是二佛升天,就知道用这招:
“江法医,殡仪馆运尸的和法医这两个行业差别很大吗?我如果嫌弃法医,难道就不会嫌弃运尸的吗?现在你还撒谎就算了,你还撒这种明显不符合逻辑的谎?”
江砚抿了下唇,沈易气不打一处来,这人骗他有瘾吗?明明是一次次地骗他,现在好像是他欺负了他一样,他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这些日子感谢你的照顾,今晚也感谢你相护,你也看了我这么多天的笑话,就算是扯平了,明天一早我就回津市了。”
江砚的脸色终于变了,他要走了?沈易是真的生气了,他心下有点儿慌:
“路上还在抢修,又开始下雨,这会儿还是别回去了,你如果不想和我住在一起,我可以去别的地方住,你别走。”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敢去主动认识沈易,在这里碰到他,这些天的日子梦幻的都不真实,现在梦终于要醒了吗?
“这是你租的房子,你走什么?去睡吧,很晚了。”
“我来睡沙发,你去睡床。”
“一个沙发争什么?我不困,我给学生改论文,你去睡吧。”
“你的笔记本还在河边的帐篷里没拿回来。”
沈易...
清晨,一辆大吉普警车进了村子:
“这路怎么都是大坑啊?是不是这里啊?”
“是是是,我师父上次发的地址就是这里。”
白大壮一边看着导航一边认路,林城开着车子按着他指的方向走。
两人昨晚回到招待所好悬没有将一层皮搓下去。
白大壮抱着手机期期艾艾:
“林队,你说我师父会和我们走吗?我看他好像挺喜欢住在这里的。”
“大老板下令,我们就来传个圣旨,放心,传圣旨也有外勤津贴。”
听到外勤津贴,大壮觉得自己又可以了,抱着手机美滋滋地开口:
“这个点儿去还能蹭上我师父那的早饭。”
两个人摸进了院子,发现有两个屋子:
“林队,哪个呀?”
林城敲在了白大壮那不知道转的脑瓜子上:
“肯定左边的啊,右边的房顶都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