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睡觉前,男人都会抱着她,听她聊一整天发生的趣事,问她身体的状况,还会和宝宝们说话。
他观察着她肚子一天天的变化,“慢慢开始隆起来了,今天又比昨天大了些。”
霓音垂眼看他,浅笑:“都四个月了,双胞胎还会更显怀,以后每天你都能看到变化。”
“到时候肚子越大,你会越辛苦。”
“后期我估计就尽量坐着或躺着了。”
贺行屿摸摸她的肚子,柔声言:“一定要听话点,妈妈生你们不容易。”
霓音莞尔,“目前还挺乖的。”
十二月的一个周末,贺行屿在家里陪霓音,下午俩人在客厅里看电影。
昏暗的光影中,霓音靠在贺行屿怀中,两人耳鬓厮磨着,直至相拥绵缠,不知道是谁先乱了,男人扣住她后颈,吻得更深,霓音主动搂住他脖子。
刚刚霓音在吃橙子,此刻酸甜的橙子清香在口腔蔓延,影音厅有暖气,霓音只一身纯白睡裙,肩带微微勾勒着冰肌玉骨,微卷的黑发披散下来,面容白里透出抹胭红,一双水眸汪亮亮的。
好几个月他们都没有亲近了。
结婚这么久了,这是他吃素最长的一段时间,她再怎么用其他方式哄他,仿佛也只能饮鸩止渴。
心底的那堆柴虽然没有点起,但早已泼满了汽油,只需要一点火星子,瞬间就诱发熊烈大火。
过了会儿,霓音躺在沙发上,男人欲倾身而来,可想到她怀孕,脑子拉住了最后一根弦,不敢再继续,沉沉抵着她额头呼吸:
“音音,不行,现在危险。”
嘴巴上说着不行。
可那锋利眉峰下的深眸都血点赤深,那被锁在暗处已久的兽,想到温柔泉处讨水喝。
看着他,霓音面颊像是蒸熟的粉色桃包,心河皱起涟漪,咕哝:“早就过了前三个月的,其实可以的……”
她轻咬唇,“只要慢点,应该没事。”
贺行屿闻言低笑几分,“宝宝也饿了?”
她羞赧口是心非说自己才无所谓,又忍不住看他:“你、你不想吗……”
“你觉得呢?”
他箍住她下巴,气音靡沉:“如果可以,我想天天都来。”
这人……
被他惹得脸红透了,如一块海绵不断吸水膨胀,贺行屿咬她耳垂:“那我们慢慢来,宝贝肚子不舒服随时告诉我,嗯?”
霓音轻应了声,陷于他温柔里,从耳垂到红唇,到她肚子,他温柔亲了亲。
感觉两个小家伙在,这还是第一次,霓音害羞,“好像……好像在被看着……”
男人笑,喑哑逗人嗓音贴在她耳边:“看着又何妨,没有爸爸妈妈那么多次zuo爱,哪来的他们?”
唔……
霓音羞赧,许久后,直至窗外的日光都暗了几分,贺行屿抹掉她眼尾的泪,低声在她耳边说着爱她。
电影播放到了尾声,影音厅里也安静下来,空气中只剩下浓情蜜意的靡迷气息。
他抵着她额头,看她只在他面前才有的模样,心底的征服感得到满足:“喜欢么宝宝?”
“嗯……”
他拨开她脸上被汗打湿的碎发,看她小口小口如小鱼般呼吸着,低笑:“这么累?”
她努嘴:“累,我现在可不比以前轻松……”
他摸摸她的头,她小声问:“你饱了吗?”
“二分吧。”
“……”
这不是还饿着吗?!
小姑娘开心,可对他来说却如同隔靴/搔痒。
他在这方面一直凶而烈热,每次非要大雨瓢泼才够,今天这就是柔风细雨的。
不过他其实也是只想哄她开心,万一伤了她可不好。
将小姑娘抱起来,回房间他去给他们都冲了个澡,出来后,他帮她套上件新的兔子睡裙,又低头亲了亲她,“休息会儿,我去浴室收拾下。”
“好。”
贺行屿离开,霓音去倒了杯水喝完,走去卫生间,就看到贺行屿在盥洗台前,正洗着什么。
她疑惑走过去,“你在洗什么呀。”
“你内裤。”
只见贺行屿身高腿长,气质矜贵儒雅,衣袖被翻上去两折,冷白的指尖搓着白色纯棉小布,和处理公事时一样认真。
谁能想到,在外雷厉风行、高高在上、时间比金钱还宝贵的男人,竟然在家里帮她洗着内裤……
平时这些会扔到专门的洗衣机里,不需要亲自动手,霓音有点尴尬又羞涩,忙走过去:“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了……”
“就一条,马上了。”
“我自己来……”
他转眼看向不知所措的小姑娘,笑了,低嗓道:“帮你洗个内裤,不好意思什么,你哪里我没碰过?”
霓音脸颊冒红,他慵懒的哑嗓落在她耳边:
“我弄湿的,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