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蹭饭江砚顾忌他还要顿顿做好吃的。
“去镇上了一趟买了点儿东西,正巧胖姐送儿子上学,稍了他们一段。”
江砚看着时间差不多就进了厨房,沈易也跟着过去:
“我帮你打打下手什么的吧?”
江砚笑了:
“不用这么客气,你不是刷碗吗?”
沈易就倚在厨房门上,扒着门框:
“你好心收留我,顿顿都是好菜,伙食费也不收,我就刷两人的碗,于心有愧啊。”
“那去剥蒜吧,可乐排骨,油焖辣椒,可以吗?”
沈易眼泪都快下来了,可以吗?这简直太可以了:
“大佬,真的不麻烦吗?我其实不挑食。”
“我挑,难得休假,总要对自己好点儿。”
“有道理。”
沈易刚刚剥开蒜,就见江砚拆开了一个纸盒,从里面抽出了两个医用手套戴上,那双消瘦修长的手被包裹在了半透明的手套中,依旧能看的出骨节分明,甚至透过手套也能隐约看到青色的血管。
这双手握住了刀,干净利落地在鸡翅上划了花刀,如果忽略案板上的鸡翅,沈易一定会盛赞这双手是天生的外科医生手,这简直丝毫不逊色于猫薄荷厨房的博主啊。
哎?猫薄荷厨房?沈易瞬间想起了昨天的话,不会吧,江砚不会觉得他是嫌弃他做饭不戴手套吧?天呐,自己蹭吃蹭喝就算了,要是江砚再误会了那也太不好了:
“那个,江砚。”
他有些支吾地转头,江砚目光没有看过来,却微微将耳朵凑过来一些:
“嗯?”
“我昨天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没有嫌你不戴手套做饭的意思,真没有,你是误会了,我是单纯看那博主的手戴着手套好看才一直关注的”
说完沈易瞬间嘴角一僵,我靠,越描越黑,江砚不会以为他是盯着人家手看的变态吧: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就是”
江砚转过了身来,看到几乎抓狂的沈易,微微抬起了握刀的那只手:
“能入你的眼吗?”
沈易大脑当场宕机,怔愣的目光看着拎着刀的手,骨节明朗,瘦削苍劲,此手上上之品都快赶上他的了,不过拎着一把刀,这是让我看手还是要刀了我啊?
“啊?”
不等沈易愣神回神,江砚就笑了:
“油焖辣椒要将辣椒籽取出来,会辣手。”
沈易简直对自己这个脑子无语,就你话多,什么都说,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忘掉刚才那一茬吧。”
对面的人深黑色的瞳孔里似乎染了点儿笑意:
“好,忘了。”
沈易剥了蒜直接就到了客厅,这才呼出一口气。
饭后沈易去洗碗,江砚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站起身走到了屋内接起来,对面津市市局大老板的大嗓门响起来:
“你小子是不是又没有按时间复查?刚才刘主任的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我告诉你,别仗着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儿,下周一,给我立刻去医院报到。”
“我没事儿了,现在不在津城。”
“放屁,你手机定位就在津城,你当失血性休克的后遗症是感冒发烧呢,说没事儿就没事儿?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
那边的声音微微顿了片刻,才再次开口:
“总之不看到检查报告,你就别想回来报道了。”
说完那边的电话就挂断了,江砚有些无语,这么大岁数了,脾气还这么暴。
门外传来喊声:
“江砚,剩下的葱花要倒掉吗?”
江砚出门,就见沈易端着一个放着葱花的碗探头出来:
“不用倒,放冰箱就行,晚上做面,正好用掉。”
“好。”
蹭完了晚饭,沈易将厨房打扫干净,摸了摸自己撑得快弯不下腰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
“江砚,你早上几点去买菜啊?我和你一块儿吧。”
他也不能真将江砚这里当食堂啊,江砚抬眼确认似的出声:
“我在早市买菜,你确定吗?”
“确定,我这只是休假了不想起早,我的早要是起来我自己都害怕。”
江砚用茶杯微微遮了一下唇角,抬眼出声:
“好,那我明早叫你?”
沈易比了个ok:
“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