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悄悄抱走了。
楼昌看到赵王生气的模样,也瞬间被吓住了,忙“扑通——”一声重重地双膝跪在木地板上,惶恐地说道:
“君上息怒,想来臣是想的有些多了。”
赵王听到楼昌这又承认自己想太多了,他没有感觉舒心,反而觉得心中更堵了,转头看着跪在木地板上,满脸忧虑的楼昌,赵王有些烦躁的摆手道:
“唉,算了算了,楼爱卿也是心忧国事,如果您今日不进宫给寡人说这些话,寡人倒的确不知道这些事情。”
“你说的事情寡人已经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楼昌听到这话做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踌躇模样,而后只得叹息一声从木地板上爬起来,对着赵王俯身作揖道:
“诺,君上,臣告退。”
赵王拧眉点了点头,楼昌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待到楼昌离去后,赵王心烦意乱的在木地板上走来走去,他心中其实是觉得楼昌这话是有些危言耸听了,毕竟国师现如今所做的事情赵国庶民们全都跟着沾上了好处,可他心中又有另一种声音,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楼昌说的那些话也都是事实,如果国师真的一如既往的话,为何没有事先将堆肥、追肥之法以及火炕制作流程图,还有那什么胡人的果实告知于他。
或许楼昌为了挤兑国师,话中添油加醋了,但楼昌所说的情况必然是属实的。
赵王走到宽大的漆案前跪坐下去,仔细盯着漆案上漂亮的水晶壶与水晶杯看了好一会儿,脑子中快速过了一遍这一年与国师相处时的过往,才满脸复杂的用手指敲打了一下漆案面出声吩咐道:
“来人,速速出宫宣平阳君、平原君入宫拜见寡人。”
“诺!”
站在红漆大柱子旁的宦者忙躬身应答一声,脚步匆匆地走出了内殿。
另一厢,太子偃被宫人抱回自己的寝宫时,瞧见他的几个伴读也进宫准备陪自己读书了。
太子偃想起自己在他父王宫中听到的事情,遂赶在授课的夫子来之前,招手示意自己的伴读们凑到跟前,低声询问道:
“汝等可知道国师的事情?”
“嗯嗯,知道知道。”
几个小豆丁忙纷纷颔首。
“国师这人怎么样呢?”太子偃好奇的询问道。
一个小豆丁开口,语气崇拜地说道:
“殿下,国师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家食肆内售卖的食物特别好吃,每天我阿母都会派仆人到国师家的食肆买食物呢。”
另一个小豆丁也跟着点头道:
“对,殿下,国师家食肆内售卖的食物种类新奇,口味还很好,听说这都是国师被仙人抚顶后,仙人灌输给国师的智慧,让他懂得了许多人不知道的知识。”
“殿下,国师手中还有不少奇物,听说有一种能把人的声音吸收的物品,国师经常用那物什,让府中仆人赶着牛车带着那奇物在邯郸的大街小巷、城内城外的宣传一些利民的事情,很受庶民们的推崇。”
“是吗?”
出生至今,从未出过王城的太子偃听到这般神奇的事情,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可紧跟着,一个长得很富态,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就拧着眉头,满脸嫌弃地说道:
“殿下,您不要被他们几个没见识的家伙给蒙骗了,以我看那国师就是个徒有虚名的卑贱之人。”
“哦?开你是什么意思呢?”
几个小豆丁听到这胖男孩的话,全都目光移向了胖男孩。
男孩挺了挺他圆滚滚的肚子,满脸愤怒地说道:
“殿下,您都不知道,那国师其实一年前还只是邯郸一个卑贱的商贾,他好运气被仙人抚顶了,有了这般大的机缘,他还不珍惜,整日和那些低贱的庶民们住在一起,君上明明给他在小北城内赏赐了宅子,他放着不住,还挤在他那破破烂烂的大北城老宅子里。”
“咱们贵族们哪能和那低贱的庶民们吃一样的食物?偏偏那赵康平的食肆内不仅限购,还用什么排队的方式先到先得,这完全就是在侮辱我们这些贵族们!”
“最可恨的是你们知道赵康平他的外孙是谁吗?”
胖男孩双手环胸,高高抬着自己肥到没有清晰下颌线的下巴,满脸愤慨地提问道。
几个小豆丁都迷糊的摇了摇小脑袋。
太子偃想起他不久前在父王宫中听到的话,则捧场地看着胖男孩儿出声回答道:
“开,孤知道国师的外孙好像是西边虎狼老秦王的曾孙。”
胖男孩听到这话立刻拍了一下掌,对着太子偃恭维地笑道:
“殿下说的一点都没错,你们想啊,赵康平他身为我们赵国的国师,却在府中养着老秦王的曾孙,秦人的小狼崽子他不快些把那孩子给丢到秦国,竟然还养在眼皮子底下,以我看,这赵国师为人奸诈的很,别看他表面上在做咱们赵国的官,暗地里必然是投靠了秦人,他是隐藏在我邯郸的细作啊!”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