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的判断,你身体现有的问题都跟过度饮酒有关,算是酒客病。”
“酒客病,这是什么东西,没听过?”
男人面露不解,但他能听出来,按这个女大夫的说法,他这病跟酒有关系。
可酒就是酒,喝点酒顶多醉一场,还能让人生这么多病不成?所以他有点不信。
罗裳耐心解释道:“酒本身是粮食酿造的,少喝一点,可以起到行气活血的作用。但凡事不可过,长期过量饮酒,会使身体生湿生热。时间长了,对身体影响挺大的。”
“像口苦口臭,时欲呕吐都跟这个有关系。你现在肝胆湿热的症状挺明显的,肝有病必传脾,所以你的脾也受到了牵连,这就是为什么你没有胃口,吃不下饭的原因。”
“直白点说吧,表面上看来,只是多喝了点酒。可这个问题会对全身都有影响。以上的你或者还可以忍受,但现在你的湿热下注已导致宗筋萎软,夫妻生活质量下降,再不注意,也不及时服药的话,以后只会更严重。”
这位叫姚德胜的男人这次真的被罗裳吓到了。
别人不知道他晚上是什么状况,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要不是因为晚上雄风不振,他也不至于吃那么多补品。可听这个年轻女大夫的说法,他这补品还不如不吃呢!
他本来是个伶牙俐齿的人,此时他眼巴巴看着罗裳,目光中带着几分殷切,客气地问道:“那要怎么办?吃药能好吗?”
罗裳这时候已经开始在药方上快速书写起来了,她头也不抬地说:“我给你开几副药,服药期间,你一定要少喝,次数也要减。不然吃药也白搭。”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另外再给你开一副解酒药,酒后可以饮用,但这个只是事后补救,最好还是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习惯。”
戴着大金链子的姚德胜此时已不敢有半分质疑,连声答应,表示一定遵守医嘱。至于罗裳说的解酒药,他不但要,还让罗裳多给他开几副,他好多抓点,留着以后用的。
罗裳知道,他这种生意人想戒酒是基本不可能的,所以她也不强求,只要求对方适当减量。
吴大夫目瞪口呆,像不认识罗裳一样。他没给这位叫姚德胜的男人诊过脉,所以不可能像罗裳一样,得出这么多结论。但他毕竟是专业的,基本的判断能力总是有的。
罗裳说得好有道理,一时间他竟无话可说。半是惊骇,半是不可置信。
不出五分钟,罗裳已写完了药方,递给姚德胜后,又问了一句:“你喝酒时会出汗吗?”
姚德胜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他回忆了一下,随后他有些得意地说:“前两年喝酒会出汗。最近一年多不出了,可能是酒量见涨了。”
罗裳无语地看着他这得意的样子,这人似乎还在为他的酒量自豪。
她面无表情地道:“不是这样的,喝酒会生热,出点汗还算好一点,能把湿毒排出来。如果喝酒时连汗都不出了,脾阳可能已受损。”
“所以你这个治疗要分两步走的。这次给你开的药以袪湿袪热为主,药服完后回来复诊,看情况可能要开些补脾肾的药。”
姚德胜竟被罗裳这番话说得冒出一层虚汗,他暗暗庆幸,今天没让人陪他过来。这要是让熟人知道这些事,那该多丢脸啊。
“那成,都听你的,我这就下去拿药,拿完药还要上来吗?”姚德胜的态度比刚来时可好多了。
“再来一次,把药拿给我看看。”
罗裳说完,姚德胜这才客气地拿着药方下楼支划价拿药去了。
他这一趟,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吴大夫和罗裳。那两个男大夫没全听完,听了大半就去接诊了。
“小罗,你这是真看明白了?”吴大夫小心问道。
“嗯,还行。他这个病我以前见过,也不算疑难杂症,所以没什么问题。”
吴大夫也不知道该不该信,虽然罗裳说得挺好,可最后还要看药方是不是好使。要是真好使,那就说明,罗裳是有两把刷子的。
想到这,吴大夫突然跟罗裳说:“小罗,你想不想留在八院上班?要是想的话,我回头跟隔壁卫大夫他们商量商量,把咱们几个的票投给你。”
这次裁人,他们这些大夫也会进行一次不记名投票,选两个自己心目中高水平的大夫留下。当然,他们这些大夫的投票所占权重并不大,决定权还是在院领导手里。
“谢谢啊,要是愿意投给我,那我不客气了。如果真能留下来,回头我一定请几位吃饭。”罗裳笑着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她知道罗家现在的经济状况并不好,她手头也没有多少积蓄,以她现在的条件,突然没了工作,就算想开诊所也拿不出钱来。
所以她也希望能在医院再留一两年,她可以在业余时间做些兼职,多攒些钱,再考虑一个人单干的事。
她看出来吴大夫对她写的药方挺感兴趣的,就又写了一遍,递给吴大夫:“喏,这是我给刚才那位病人开的方子,你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