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
蒋司寻:【好。】
即使蒋司寻当选,路剑良又怎么可能给对方痛快,正打算给老头子打电话,会议室的门从外面推开,众人都望过去。
路老头委托了律师替自己投票,但人还是亲自过来了。
路剑良面无表情:“爸,您来的正好,你宝贝孙子蒋司寻为了争家产,不惜把他大伯母送进去。人,您给保释吧。”
不等路老头说话,路剑波不紧不慢道:“爸,我丑话先说在前头,您要保释,就当没我这个儿子,路家的大门我不会再踏进半步。里子面子您就别想着都要了,没有那好事。”
路老头稳稳当当坐下来,今天自己过来,就是为这事。在大儿子与沈清风结婚,许向邑闺女抱错不是意外时,他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唯一没料到的是,自己孙子全程参与这件事,为此还不惜六年布局,拿到集团的掌控权。
他看向大儿子:“你对外宣布,跟沈清风已于一周前离婚。”
路剑良嗤笑一声,猜到老头会这么做,为保路家脸面。
但他偏不让蒋司寻称心如意:“我没打算离,老婆一出事就落井下石,我做不出来。爸,如果我妈还在,是您能这么对她,还是她会那么对您?”
路老头:“你不离,我高看你,至少说明你有情有义。”
顿了下,“那就不离。”
蒋司寻出声:“爷爷,保不保释,您表个态。”
路老头面色温和,眼神却幽深,谁都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就像刚才大儿子提到过世的母亲,那一刻,他在想什么,无人知晓。
“犯了事,该受惩罚。我一把年纪,就为自家儿孙积点德吧。谁去保释,我的财产没有谁的份。”
路剑良脸色一僵,刚才父亲说那就不离婚,他还以为父亲愿意去保释,“爸!”
路老头子挥了挥手,示意大儿子打住:“你不离,我不勉强。”他也是当父亲的,理解许向邑的恨意。
他看向三儿子:“老三,以后要辛苦你了。”
三伯:“应该的。”
路老头:“散会吧。”
今天来这趟,是因为不孝孙蒋司寻还算顾全大局,没有肆意妄为,把集团交给他三伯管理。
路老头率先走出会议室,之后陆续有人离开。
蒋司寻合上笔记本,往椅背上一靠,端起水杯连喝了几口,如释重负。唯一遗憾的是,没有找到沈清风换孩子的证据。
“司寻,告诉你个好消息。”
蒋司寻侧脸,二伯手机还放在耳边正接听电话,人已经走到他跟前。
二伯:“医院那边刚打电话过来,说知意出生时的档案袋找到了,被混到别的科室,我就说那么多档案,怎么说丢就丢。马上让人给许珩送过去。”
蒋司寻不动声色笑笑:“谢谢二伯,这些年多亏了您。”
二伯讪讪一笑:“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今天之前自己不愿惹这个麻烦,一口咬死没证据,是因为不想直接得罪老大,毕竟老大为人阴狠,宁可得罪老四这样的君子,不能得罪老大那样的小人。可如今沈清风已经进去,说不定扛不住审讯自己就交代了。
反正老头子发话不准保释,沈清风不可能再出来,那他就做个顺水人情,把仅有的一点证据给蒋司寻。
旁边路剑波还没走,瞅着自家二哥:“有空吗?中午我请你吃饭。”
二伯现在怕了这个四弟:“不用客气,我中午还有事要忙。”
二伯借故离开,会议室只剩蒋司寻与路剑波父子俩。
老大家父子离开时看彼此像看仇人一样,路剑波想想逆子,不会为利益做出背刺他这种事,心里瞬间安慰许多。
蒋司寻:“以后不准跟我妈碰面,看到也躲远点。”
“……”
路剑波起身走了。
半小时后蒋司寻还有个高层会议要参加,于是在会议室没离开。秘书将会议资料提前给他过目,正翻看着,接到许珩的电话。
“谢了。”
许珩第一次正经感谢对方,他拿到了路二伯送来的档案,不止新生儿的一些资料,二伯连相关证据都塞了进去,但妹妹出生时的那枚脚印却没在里面。
不管怎样,有了证据可以延长沈清风在里头的年数,总算解了父母的恨。
蒋司寻:“原件你自己留存,传一份给汪律师。”
他刚挂上电话,会议室的门被轻叩几下。
门敞着,抬头就能看见是谁。
虞睿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秘书看蒋司寻,眼神请示,自己需不需要出去。
蒋司寻:“你忙你的。”
秘书点头,继续在自己电脑上整理资料。
虞睿明白,他让秘书留在这,是避嫌。
她有自知之明,于是挑了一张离他两三米远的椅子坐下,“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