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孩子吃的酸汤,”崇昭帝解释了一句,沉吟片刻,“包有福你走一趟吧,找徐见岩……不,他做的太不正宗,卖相太丑。去持剑侯府,找侯老夫人要一碗来。”
叶小远:“?”
记恨变作尴尬,他默默在记仇的小本子上划去了一笔。
包公公:“奴才这就去,保管叫小殿下喝上最热乎的!”
一拨人去了顺宁宫,包公公出宫后骑了快马,直奔持剑侯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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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
徐停凤不知道自己的手艺被皇帝嫌弃,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怪道今日天气不好受了凉。
他昨晚收到持剑侯府大伯母的传信,信中隐晦说了楚家的事。
楚家的下场已经定下,家族覆灭对他们来说是结果,但对其他人来说是开始。
楚家在东沉河宝江坊经商,人死了,财富还在。
大伯在北疆,大伯母无法明面上插手,二伯一家愚蠢蒙昧,一心攀附,也不像是能给他小侄儿出气的人。
楚家既下了手,就莫怪旁人落井下石。
宝江坊距离京城遥远,沿河两岸经济发展很好,可以趁此时机收几条干净的线,收拢起来,以后存给小侄儿当零花钱罢。
窗外竹枝弯弯,徐停凤摆开一局棋。
他对面坐着一位紫衫青年,两人年纪相仿。
“我都要走了,这般帮你,你还摆棋欺负我?”
徐停凤笑说:“这次玩别的,五子棋,听说过没有?”
紫衫青年从没精打采到精神饱满只花了一秒:“哦!我知道,玩这个啊,来来来。”
徐停凤笑而不语。
一分钟后,紫衫青年从嘻嘻变成了不嘻嘻。
他扑腾双手,恼怒道:“换成五子棋输的更快了!!你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
徐停凤:“围棋太慢,此去东沉河,乃一速字,”他坐在轮椅上,拱手朗然一笑,“快棋赠君,一路平安,速抵宝江。”
紫衫青年哼了一声。
“就你会说,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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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剑侯府升起袅袅炊烟。
侯老夫人亲自下厨。
她做这个很拿手,因为时间紧凑,方妈妈也来帮忙,两人合力,一锅正宗麦咸羹新鲜出炉。
侯老夫人恨不得直接把锅塞到包公公怀里。
“吃不了,真的吃不了。”
侯老夫人:“我担心七皇子饿着啊,你多拿点,哦对了还有。”她急匆匆扒拉出来了一包用小绿瓶装着的药丸,“若是喂不进药,用点药丸也成,听公公说,七皇子是被吓着的,又吹风受凉,这药边军常用,管用的。”
“回去之后交给太医看看,问问他们小孩子能用的剂量。”
包公公:“是。”
“还有些东西……”
一刻钟后,包公公已然大包小包,双手拎的满满的,在侯老夫人‘你可以的’视线里,奋力翻身上马。
累得半死回到皇宫。
曲渡边已经吃上了顺宁宫送来的饭菜。
郭常在的手艺偏酸辣口,曲渡边爱吃这个,御膳房的虽然好吃,但是偏甜,吃多了会腻。
包公公将酸汤呈上来,还热乎着。
曲渡边凑过去深吸一口,酸香酸香的。
崇昭帝:“侯老夫人还交代什么了?”
包公公一一拿出来摆在桌面,“给了些治疗发热的药丸,百病消草药小枕头,七零八碎的小点心,只给了东西,旁的没有交代。”
崇昭帝:“嗯。”
目光落在百病消小枕头上,他记得月清好像也做过这个,亲自指挥炮制草药,但是还没来及做完。
侯老夫人一个人在京城,怕是孤单,枕头应该是早就备好的,趁此机会送了进来。
“你外祖母很疼你,以后抽时间,可以去看看他。”
曲渡边:“?”
他缓缓把模拟度降低到零,让自己的大脑可以清晰思考。
徐家算他外家,天生有关系的,他多少都得关注关注,所以陆陆续续从叶伴伴那里掏出来不少信息。
便宜爹这种皇帝,死要面子,心眼还小,他外祖父手握兵权,镇守北疆,便宜爹不可能不忌惮。
维持和平的原因就是他外祖父没有继承人。
要是没猜错,便宜爹后续还会选新的人去北疆,逐步替代他外祖父,平稳过渡军权。
但是如果他,一个皇子,因为亲近,导致老侯爷不放权也不分权了,存有夺嫡之心把控北疆,便宜爹晚上岂不是得睡不着觉。
阻隔他跟侯府亲近才是小心眼老登会做的吧。
若要亲近,起码得等到北疆那边有了可以接替老侯爷位置的人出现才行。
他可不信短短几日相处出来的亲情,能让皇帝给权力让步。
所以这是狗爹的试探?
思及此,曲渡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