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为什么不行?”
皇太孙:“你是一个姑娘家,这些,你本不该参与。且齐王一直恨你,一个不慎,你就会没命。”
兰山君摇头,“我不怕。我这回即便是死,也死得明明白白。”
皇太孙却还是道:“不行!我不同意。”
兰山君道:“为什么不同意呢?”
镇国公府别的人都可能临阵退缩,但唯独她不会。
皇太孙还是摇头,“不行,你只是一个小女子,让你牵扯进来,已经是受罪了……”
兰山君截住他的话,一字一句道:“若是这个世道,注定要有人提着灯笼撞过去,撞出一丝希望来,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我虽是女子,却也愿意为这个世道,为黎明百姓,奔赴一场天光。”
“若我是第一个为此流血的女子,便也是我的荣光。但从我始,不从我终。”
她没有视死如归,也没有深明大义,她只是觉得:“老和尚垂死挣扎之间,为他们在破庙里守了十二年,明灯十二年,那我就要把这些灯,从破庙,从蜀州,带到洛阳来。”
“这是我知道的事情,是我懂的事情,是我要做的事情。”
即便这是看不见希望的点天光,她也愿意走进这座黑漆漆的牢笼里,主动去撞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