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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弄一 (3 / 4)

,轻抚太皇太后的后背,安慰老人家先别急,凡事有个过程,

“对了,皇祖母。前段时日总下雨,您腿脚的老毛病怕是犯了。朕让人给您送过来的药专治旧疾,用了可有效果?”太皇太后握住永康帝的手,说她是几十年的恶疾,好不了这么快。

她说这话的时候,望向永康帝的眸底满是慈爱。

永康帝是她看着长大的,幼时吃了不少苦,生母又去得早,一直养在太后身侧。

没有母亲疼爱的孩子懂事得早,早早学会察言观色,是所有小皇子里面最沉稳的

纵然,过早的压抑会让人生出扭曲的念头,早年间没听说过什么,自打他登基后,后宫里的风言风语甚嚣尘上。有些事情,不是过来人看不清,而是睁只眼闭只眼不计较罢了。

她想着,哪个帝王是光彩的?

拨开光鲜的外衣,谁的里子一层不染?谁的双手不沾满鲜血?

只要他为国为民、能容良臣能听谏言,那就是个明君!

可如今他打压忠臣、不管洪涝、克扣赈灾银两、纵容恶女i为非作.....

她很是担心,千言万语终化作无言。

她挥了挥手,说她疲乏了,需得休息。

永康帝便退下,出了殿门正好遇见廊下的陆行之。

永康帝揽过陆行之的肩,

“今日多亏行之。皇祖母已躺下,不愿见人。要不你改天再来?”

陆行之拱手,“行,听皇兄的。”

言罢和永康帝一起出了长乐宫。

分别后,陆行之间随行的纪沐尘和霍修染,

“可看清楚了?”

纪沐尘,“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霍修染,“如陆哥所猜,一点不差!”

陆行之幽邃的眸瞬间涌起嗜血的猩光,连压抑的呼吸都是暴怒的

他看向渐行渐远的永康帝,负在身后的双手握成了拳。

接着他身形一晃,清风般潜入长乐宫。

长乐宫的寝卧里,太皇太后侧躺在奢华的拔步床上,紧蹙的眉间似有愁云。

伺候的宫女麽麽见其睡下,纷纷退至外间。

陆行之避开言人,从半掩的雕花窗飘了进去。

行至太皇太后床榻,他蹲下身,轻轻唤了一声,

"皇祖母,是我。"

太皇太后本就睡得不沉,惊醒后看向陆行之,“孙儿你.....

"嘘,"

陆行之示意太皇太后安静,又细细观察一周,确定无人偷听,极小声地交代。

太后太后陡然一震,惊恐地瞪向永康帝方才离开的方向。

“行之,此事可不能胡说!”

陆行之将一片黄蓝色相见的道袍衣角拿给皇祖母看。

这是苗疆圣手的衣物,太皇太后自然认得。

苗疆圣手为谁做事?

除了永康帝还能有谁!

陆行之,“那阵妖风不过是个幌子,圆石早已被割得松裂,白玉石台阶也提前做了手脚。

“皇祖母多加小心,尤其是饮食方面,需得格外注意。

郊外,一处僻静简陋的茅草屋里,躺在木板床上的丁婉儿缓缓睁开眼。

她看到黑影的那一刻,没有像往常那样尖叫,而是抬手抚向他满是伤疤的脸。

那双明亮的眸子,全是陌生和稚嫩。

"你是......"

黑影笑着,“我是你夫君,我们成婚好些年了。”

黑影解释,她意外受了大伤,不记得过去。

不过不紧要,无论发生何事,他都不会离开她。

说着他端起药碗给她喂药。

那是他离宫前问苗疆圣手要的,是一味能让人忘记过去、忘记烦恼的神药。

丁婉儿心口还疼着,做不了太过剧烈的动作,翻身都困难。

她倚在黑影怀里,总觉得有一种贴心的安全感,似是只要有他在,就有活着的希望。

她笑了,或许这就是夫妻吧。

又看了眼家徒四壁的房子,愧疚道,“是我不好,连累你了。”

黑影失笑,说这只是她受伤后,他临时找的落脚之地。

待她身子好全、待他在京中的事办完,他便带她回老家。

那是一处贫瘠却分外温暖的地方。

他早在那置办了宅子,不会委屈她。

丁婉儿柔声说好,又问,“夫君在京城还有事要办?

黑影沉默了。

是的,他还有一个不得不救赎的人、不得不将其拉出泥潭的人。

定国公府,兰宇轩。

苏烟想起上午的那场惊险,不觉后怕。

那哪是什么故意安排?分明就是蓄谋已久的陷害

谁会这般害皇祖母和陆行之?

谁敢这般害太皇太后和陆将军?

除了那人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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