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欢喜,就听婆子道:“夫人,姑娘,寿府来了个妈妈,说想求见您。”
文渊侯夫人诧异,“寿府?”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回过神来。
倒是秦娉婷高兴道:“母亲糊涂,世上除了寿老夫人,哪里还有姓寿的?”
文渊侯夫人就想起了镇国公府六姑娘的婚事是寿老夫人做的媒,蹭的一下就站起来,“快,快请。”
钱妈妈就被请进来了。先是问好,而后看向秦娉婷,笑眯眯的不说话。
文渊侯夫人心中如惊雷一般跳起来,赶紧叫女儿出去,“咱们府里有好茶,你快去给钱妈妈沏茶来。”
等人走了,钱妈妈才笑着道:“叫夫人笑话了,只是有些事情,姑娘在,反而是不好说的——我们老夫人最近做了一桩媒,便被人惦记上了,这不,又被人请来做媒了。”
她道:“她让奴婢送了帖子来,若是您愿意,便想请您上门说说话。”
又道:“她老人家本是今日要亲自来的,只是实在是身子不好,还望夫人见谅。”
文渊侯夫人连忙摇头,“小辈们的事情,还要劳烦她,已经是羞愧不已了。”
又见钱妈妈如此直白,忐忑的心终于定下来,问,“不知道是谁家?”
钱妈妈:“庆国公府二少爷。”
文渊侯夫人大喜,“请跟老夫人说,我一定赴约。”
她欢欢喜喜的送了钱妈妈出门,回去之后坐在堂庭就大笑出声,“好好好,这就是大悲大喜了。”
秦娉婷担忧问,“母亲,你还好吧?”
文渊侯夫人拍桌子:“我没事。我非但没事,我还要把此事大操大办才行。”
钱妈妈又掺和进了一桩媒里面,也很高兴,回去跟兰山君道:“事情肯定是成的。”
她好奇问,“你怎么知道庆国公夫人肯答应此事的?连我都没有听闻过。”
因寿老夫人喜欢打听各府的事情,所以钱妈妈也知道不少密辛。像文渊侯府的事情,她就是知道的。
她跟兰山君到:“以后你尽管来问我就好了,这些事情,我比郁少爷知道的多。”
兰山君认真点头,“说不得以后还真要用上您知道的秘密。”
而后道:“上回我在宋府吃宴席的时候,就见庆国公夫人朝着秦姑娘看了好几眼。”
钱妈妈笑起来,“你这双眼睛啊。”
本是高兴的,但一想到好好一个小姑娘,这般懂人的脸色和眼神,也并不是什么好事,便叹息道:“你这双眼睛啊,等有时间了,就休息休息。”
兰山君笑着道:“好啊。”
文渊侯夫人这次的手脚很利索,几乎是跟庆国公夫人见了一面就把事情定下了,而后想了想,跟秦娉婷道:“你写个帖子给镇国公府的两个姑娘,祝家的纭娘,再有你相好的几个,请她们两个来府上聚一聚。”
秦娉婷正有此意,“这次的事情,咱们是承情的。”
文渊侯夫人笑吟吟点头,想了想,而后道:“这样,不仅你请,我也请,咱们把夫人姑娘们都请来,你定亲这么大的事情,正该许多人知道。”
她恨恨道:“他们欺负镇国公府那一家子怂包不敢出声,我可是敢的。”
但其实都不用她请人,洛阳城里许多人家就都纷纷猜测上了。
伍夫人就又被各家请了去。
她娘家嫂嫂问,“咱们是同根的,你可要透个底给我——宋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镇国公府不要,而后文渊侯府也不要,急急忙忙的,一个两个都定亲了。”
伍夫人:“……”
她真服了。
她僵硬的笑着,“我哪里知道啊?”
娘家嫂嫂:“咱们家也看着宋家的大少爷呢,到底成不成,你给个准话。”
镇国公府和文渊侯府都成,没准她家也成呢?
伍夫人想来想去,还是摇头道:“不成。”
肯定是有问题的。
只是哪里有问题呢?
伍夫人不知道啊,她只能尴尬的笑,僵硬的笑,恼人的笑,最后愤愤离场以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