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王后的,便应该由王后全权做主。他碰了碰她的鼻尖,亲昵的动作让乐归心神一荡,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他塞了颗药。
“……你给我吃的什么?”她问。
帝江:“狸君那儿拿的。”
乐归一顿,突然想起他渺茫山之后特意去秘境的原因,脸上的热意更甚。
水池里突然涌起波浪,雾气潮湿弥漫,遮掩了相抵的人影。
不知过了多久,乐归突然抽噎一声,原本在水里的两人便转瞬落在了床上。
“我不要你……”乐归哽咽。
深陷情谷欠的帝江抬眸,对上她泛红的眼睛,顿了顿后停下:“为何?”
“不舒服,不要你!”乐归眼圈更红了。
帝江盯着她看了许久,竟然真要抽身起来,只是刚动了一下,某人便抓紧了他的手指。
“你起开,我不要!”乐归还在生气。
帝江:“……”
短暂的沉默后,他俯身吻上她的唇,乐归轻哼一声表示不满,却还是很快沉入他编织的网。混乱之间,帝江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摘下她手腕上的镯子。
【唔……抱抱我。】
帝江照做。
“……你别碰我!”乐归别开脸避开他的吻。
帝江喉间溢出一声哑笑,震颤间一滴汗落在她泛红的眼尾。
他问:“舒服吗?”
“一点也不舒服。”乐归强忍住凌乱的呼吸,仍然没意识到自己的镯子被摘了。
【再用力一点。】
帝江:“……”
一场荒唐,最后以乐归昏过去为终。
她久违地做了梦,梦里自己带着帝江顺利回到现实世界,一起见了家长,得到了亲人的祝福,又一起回到学校,在学校附近租了个一室一厅,她负责完成学业,帝江则每天待在房子里洗衣服做饭陪读,偶尔还会和她一起去学校上课……
这个梦实在太美了,乐归总忍不住笑,最后成功把自己笑醒了。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寝殿的床上,她没有回到现实世界,帝江也没给她洗衣服做饭。但即将回家的乐归才不会觉得失落,反而想到梦里帝江穿着围裙做饭的样子很好玩,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傻乐什么呢?”
阿花的脸突然出现,乐归吓一跳,赶紧捞起被子捂住身体。
“行了,挡什么挡,穿着衣服呢。”阿花吐槽。
乐归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果然好好地穿着里衣。
昨晚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这衣服肯定不是她自己穿的,那还能是谁……乐归脸颊一红,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
“你现在真是荡漾得没边了。”阿花再次嘲讽。
乐归立刻反驳:“我才……”
【……等一下,这个公鸭嗓是谁?】
“肮脏的凡人,堕落的妖魔。”阿花面对她错愕的表情,粗暴地对她和帝江下了定义。
乐归无语:“你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鄙视新婚夫妇?”
“一大早?”阿花气笑了,“你家一大早太阳在西边?都傍晚了朋友,你的新婚第二天再有几个时辰就彻底过去了。”
乐归愣了愣,下意识看向窗外,才发现天边的云彩真的不像朝霞。
她竟然睡了一天。
乐归动了动身子,除了使用过度引起的酸胀感,几乎没有别的不适,想起昨晚帝江到了床上之后仿佛打通任督二脉的样子,她疑惑地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不懂为什么自己都屏蔽心声了,他依然能看穿她所有需求,以至于后面有点失控。
难道这就是小说重要角色在某些方面的天赋异禀?
“喂,你怎么又发呆?”阿花皱眉。
乐归回过神来:“啊……没发呆。”
阿花冷嗤一声,满脸写着‘我不信’三个大字。
“……所以你为什么又出现在我房间里?”乐归无语。
阿花一听她这么说,顿时开始阴阳怪气:“哟哟哟这就成你房间了,和主人结婚了就是了不起吼。”
乐归四下看了一圈,在床边找到先知镜本体后拿起来就要往外走,阿花意识到她要干什么,赶紧把人拦住:“是主人把我送过来的!”
“尊上?”乐归动作一停。
阿花斜了她一眼:“他说你有话要跟我说,怎么着,当王后了发现我不配跟你做朋友,所以要和我绝交吗?”
乐归眨了眨眼睛,这才想起昨夜沉醉间,她突然说回家的时候要把阿花也带上,帝江当时不高兴她的分神,还身体力行地惩罚她来着。
“你脸红什么?”阿花狐疑。
乐归一脸无辜:“没有啊,你看错了吧?”
“我又不瞎,”阿花觉得她脑子里肯定没什么正事,也懒得追问,“所以你找我到底要说什么话?”
乐归认真看着她,眼里似乎有无数话想说,阿花被